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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澤西入戲很快,畢竟拍過不少優秀的電影,累積了經驗,當然在一定程度上,天賦也起了重要作用。
&ldo;眼神!眼神!&rdo;導演將劇本卷在一起,用力敲打著,最後大聲喊了出來:&ldo;不要那副無動於衷的表情!&rdo;停下來之後,他掂量著措辭,&ldo;就是那種看著親密友人的眼神!&rdo;
旁邊的小助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卻被導演重重敲了一下腦袋。
短暫休息的時候,水裡的兩個人沒有上岸,葉呈希狠狠灌了幾口水。
多次ng,就算心理素質再好,也難免變得不自信。
表演經驗尚淺的新人,遭遇挫折之後總會懷疑自己沒有天賦。
&ldo;如果不行的話。&rdo;聽到說話聲,葉呈希抬眼望向範澤西,對方壓低了聲音,&ldo;就把我當成你的愛人,用平常看著愛人的眼神就可以了。&rdo;
流水劃過手臂,如同冰涼的吻落在肌膚上。
四周很安靜,漸漸地靠近,目光相遇。
儘量將目光放在對方的眼睛上,儘量讓自己忘記外面還有一群與他們一起創作的人。
漆黑的眼瞳如同漩渦,被吸入的同時心房一陣鈍痛,就像那個晚上第一次見到範澤西的感覺。
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遙遠,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直到一聲清脆的&ldo;cut&rdo;傳來後才晃過神,發覺是在拍攝中。
剛才的一瞬間,好像有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心臟,重重揉捏著,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短片拍攝結束之後,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葉呈希開始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歌曲練習。
因為太過投入,感覺到肚子餓的時候,窗外已經一片漆黑。
關上練習室的門,走廊空空蕩蕩,只餘下白色的燈光照在地板上。
順著樓梯往下走,巨大的落地窗布簾已經被狂風捲起,是暴雨的前兆。
葉呈希連忙加快腳步,這時一陣沉重的摔門聲把他嚇了一跳。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發現是辦公區。紅木雕琢的門被甩得開開合合,發出巨大的聲響。
葉呈希不放心地走過去,準備將門關好,卻發現裡面有人躺在沙發上。
竟然沒有被吵醒?葉呈希心裡疑惑,將門推開弄好之後,他慢慢走了進去。
米黃色的長形沙發上躺著一個男人,他側著臉,眉眼緊閉,一隻手臂還壓在額頭上,看起來睡得並不安穩。
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以前看到這張臉,心中通常會百味雜陳,現在卻已經如燃燒到末端的蘆葦,只餘下死灰。
窗外開始下起了雨,噼裡啪啦的聲音很清脆,玻璃上很快濺上了水花。
葉呈希想,或許應該趁著四下無人衝過去給他一刀。但轉念一想,自己已經為鄺鏡毀掉了一次人生,沒必要再毀第二次。他還有自己的夢想,不必為了一個人渣變成殺人犯。如果要懲罰,還有其他不傷害到自身的辦法。
很可笑,他在傷痕累累之後,才學會了自我保護。
冷笑一聲,葉呈希收回目光,不打算再理會沙發上的男人。
就在轉身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響,他回頭一看,鄺鏡垂下的手讓戒指滾了下來,掉在地板上旋轉著。
那一枚他們共同擁有的戒指。
既然人已經親手殺死,還留著這樣的東西有什麼意義?緬懷?懺悔?如果真的顧念十餘年的感情,他們也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所謂有情的證據,不過是自我安慰的自私念想。
葉呈希不記得以前鄺鏡對他說過多少次對不起,在酒店照片事件之後,在他成為眾矢之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