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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睫毛黑長,這樣垂下的時候有些乖軟的意味,側臉隱約可見顴骨,乖軟與冷厲雜糅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氣質。
又兇又軟,乖張而又桀驁。
席寒看得心癢癢的,正準備再說幾句話逗弄一下時,手機響了。
他只好吞下自己要說的話,接通了電話:「江瑜,是我。」
江瑜的聲音清朗,永遠含著一種笑意,讓人很聽著很舒服:「我聽說你們遇到一些事情,你們沒受傷吧,要不帶些保鏢?」
席寒一點都不詫異對方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件事,他只道:「沒出事,不用。」
江瑜八面玲瓏之人,從他語氣中知道他沒興趣說這些,確認平安後便掛了電話。
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識,曾經他們也做完筆錄後一同出來,自此兩個猶如平行線一般的人悄然相遇。
鬥轉星移,往事又浮現,席寒含笑捏了捏身邊人的手,目光落到他臉上,眼中倒映著暖意:「小朋友,我酒店有房間,你來嗎?」
第49章 遊戲 那我們就玩一個遊戲,小朋友二選……
風裹挾著寒氣, 張口呼吸之間可見唇邊的呵出的白霧,身旁的人輪廓分明得近乎清寒,似是灑灑凝結的雪霜, 可握著他的手卻是溫熱,好像冬日裡只要有他在身邊便可以擋住一切風雪。
原來已經是五年了。
殷言聲看著席寒, 當年在酒店大堂裡,面前的人也是說過這句話,那時他眉目深沉,輕輕淺淺地隨口一問,彷彿對他來說自己去不去都沒有多大影響。
可時過境遷, 這句話又響在了耳畔, 他深邃的眉眼帶著笑意,像是篝火旁燦亮的火焰, 只需一點便是難以忘懷。
他能看到他眼中的愛意,恰如流螢落入草叢中,明亮且無處遁形。
殷言聲看了看昏暗路燈之下交疊在一起的影子, 他道:「走。」
打車去酒店, 仍舊是當初的那家, 連走廊裡掛的油畫都沒變過,殷言聲越看越覺得熟悉, 推門將電卡插入,燈光一下子就亮起, 入目是櫥櫃,客廳裡擺放著一套流紋茶杯, 酒櫃裡放著幾瓶酒。
殷言聲有些驚訝,因為這裡看起來還是兩年前的模樣,沒有一絲別人留下的痕跡, 他在各個房間轉了一圈,出來時手裡拿著一本書:「這本書居然還在這。」他曾經拿來看過,走的時候沒有帶走。
就放在臥室的床頭櫃上,上面還放著一枚袖釦。
黑色的,卻是華貴璀璨。
殷言聲隱隱有印象,席嬌嬌戴過這個袖釦,不可能兩年都沒有人來打掃過,只能是這個套房除了他們沒人再住過。
席寒換了鞋,正脫了上衣去掛,聞言挑了挑眉道:「嗯,不過你今晚可能沒精力看書了。」
他說得隨意,言語間目光已經在殷言聲身上流連。
那視線好像是一勺金黃色的蜂蜜,拉扯之間幾乎能扯出細絲來,目光帶著坦蕩而又露骨,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慾念。
視線灼燙,目中是欣賞與慾望,明晃晃的情慾。
殷言聲被他的目光盯地心裡微微發顫,他借著手上的書狀似無意地低頭打量自己。
嗯,今天穿得還行,就是上衣上沾了土,看起來不太乾淨。
身材也還不錯,畢竟一直堅持鍛鍊。
所以……也挺好看的吧?
殷言聲臉都在發燙,血液向臉龐湧去,臊得他止不住得移開目光。
燈光還未調,頭頂璀璨的水晶燈下是暖光的色彩,面前的小朋友正垂眸看著書,睫毛輕輕地顫動著,眉目低垂之間面上隱隱能看見純,面板白皙發色烏黑,瞧著便是賞心悅目。
席寒眸中有過一抹暗沉,他輕輕搓捻了一下指間,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