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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棚裡面應該還有兩個人,如果小玉兒提供的資訊沒有錯的話。但是,即便如此,梁鴻還是不敢大意,他靠近到草棚邊上之後,就伏身趴在了地上,然後他仔細打量一下那草棚,發現那草棚的開口很大,裡面的空間並不小,這情形,看著似乎並不是隻有兩個人的樣子。
他留了一顆心,悄無聲息地爬到草棚的入口處,然後沿著草棚的邊沿,如同一條蛇一般,非常緩慢地,一點點地爬了進去,一直待到整個身體都進到了草棚之中,眼睛也適應了草棚裡暗淡的光線,他這才抬頭仔細打量草棚裡的情況。
結果,他這麼一抬頭的當口,卻是赫然遇上了一雙瞪得大大的眼睛,那人正縮身蹲在角落裡,怔怔地看著他。
完蛋了!
這是梁鴻的第一個感覺,然後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抓劍刺過去。
但是,當他剛剛把劍抬起來的時候,卻是發現那是一個全身一絲不掛,手腳都被綁著,甚至嘴巴里還被塞著碎布的女人時,他這才大約明白過來,這女人並不是流寇,她只是被流寇抓住的兩腳羊。
這個情況讓梁鴻心裡鬆了一口氣,但是也出了一身的冷汗,爾後他檢視一下地面上躺著的,正在酣睡的人影,發現果然只剩下兩個了,不覺是再次喘了一口氣,然後則是有些興奮地爬過去,瞅準一個正在打呼嚕的流寇,長劍緩緩地擱在了他的脖頸上。
☆、第五章 苗家女人
殺人這種事情,其實是很有講究的,特別是想要一擊致命,讓對方連聲兒都發不出來就死掉,更是需要高超的技術。
好在梁鴻是箇中高手,當兵的日子裡,別的事情沒幹,就學著怎麼殺人了。
按照他的經驗,殺人的時候,想要一擊致命,大約有幾個方法,比如一刀刺中心臟,甭管是前胸還是後背,基本上扎中之後,對方就絕對嗝屁了。不過,要說最省力氣,又最能把人殺死的辦法,其實是割喉,順道割斷大動脈。這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人的喉管長在脖頸正面,大動脈在側面,隱藏略深,所以下刀的時候分成兩個步驟,第一步,刀刃猛地往下按,割斷喉管,使得對方失去發聲的能力,爾後刀刃順勢往側裡切,那就正好可以割斷大動脈了。這需要嫻熟的手法,動作要快,力度要拿捏到位,一不小心,可能就發力過大,直接把對手的腦袋給剁了下來,那就比較血腥兇殘了,白白墜了一個殺手的名聲,真正的殺手,是想要讓你怎麼死,你就必須要怎麼死,不會多一分,也不會少一毫的。
現在,梁鴻就在幹著這樣的事情,他的刀刃已經貼在了對手的脖頸上,接下來,他只需要依照既定的步驟發力切刀就可以了。
只是,現在的梁鴻,卻似乎連這按照既定步驟切刀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身上的傷實在是太重了,雖然之前吃了大半隻烤雞,有了一些力氣,可是經過這半天的爬動,已經有點體力透支,渾身上下已然被汗水濕透了。他明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可是他卻還是抑制不住地大口喘息著,而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又正好是位於兩個流寇中央,所以他的情況很危險,一旦有一個流寇被驚醒,他的計劃就要功虧一簣,因為現在的他,估計連小玉兒都打不過,即便手裡拿著劍,也砍不動人。
緊要關頭,梁鴻努力抑制自己緊張情緒,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他兩手握住劍柄,咬牙用盡所有的力氣,劍刃猛地割向一個流寇的喉嚨,然後他順勢把劍柄往下一拉,再一抽,立時那劍刃割斷了那流寇的喉嚨,同時也切斷了他脖頸上的大動脈。
&ldo;噗‐‐&rdo;
一陣輕響,那流寇脖頸上的血液如同噴泉一般飛濺出來,溫熱而血腥,是梁鴻熟悉的味道,頓時激起他的兇性,頭腦清醒了一些。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