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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門鎖

記得靳譯肯揍他弟的時候，龍七在客廳事不關己地喝湯，嚎叫聲一陣一陣傳進來，靳譯肯打累了就進來坐一會兒，喝口茶後出去繼續打，直到他弟大喊&ldo;龍姐姐我錯了！嗚啊！哥哥別打了！嗚哇！&rdo;

靳譯肯在陽臺大聲問她：&ldo;消不消氣？&rdo;

她盯著電視機點頭。

然後聽見他對他弟弟說：&ldo;我還沒消！&rdo;

接著繼續揍。

所以靳譯肯這個人，生起氣來是要人命的。

那一個禮拜也是瘋狂的一個禮拜，兩人關係恰好在新鮮期，基本是來了興致就做，每次做完後他會很有良心地替她煎個蛋，她坐在窗臺邊兒上吃，穿著他的寬t恤。

最刺激的一次是在後院的游泳池邊兒上，那一次完事後靳譯肯想了想，對她說：&ldo;你做我女朋友吧。&rdo;

她把小腿橫放在他肚子上，說：&ldo;不行，那就成免費的了。&rdo;

他沒說話。

第二天他奉母命去花草市場買盆栽，帶著她去，一路上都牽著她手，她沒化妝，穿著人字拖，頭髮全扎著，臉色與五官白淨又立體，全身上下都很清爽，花草市場幾個老闆當著他面誇她俊俏。

他們說：&ldo;這找女朋友的眼光實在好啊。&rdo;

於是連折都打了好幾回，折上加折。

他給她買了很多她喜歡的花草，有的不便宜，有的得挑地方種，她說：&ldo;我住的地方又沒院子，種不了，不要。&rdo;

他說：&ldo;爺的地兒就是你的地兒，什麼時候想看了過來看。&rdo;

然後她餓就帶她吃，她閒就帶她玩，她想花錢就陪她逛，一整天都護著她牽著她，那天回去他問她：&ldo;我對你算好吧？&rdo;

&ldo;挺好。&rdo;

&ldo;跟我在一起感覺怎麼樣？&rdo;

&ldo;舒服。&rdo;

&ldo;那做男朋友怎麼樣？&rdo;

她的耳裡塞著耳機，漫不經心地回他：&ldo;你不覺得虧啊？&rdo;

&ldo;怎麼說？&rdo;

她摘掉一個耳機：&ldo;你以後會跟我結婚嗎？不會。不結婚的前提下人為什麼談戀愛？&rdo;

……

她伸出兩根手指：&ldo;一為生理需求，二為精神慰藉。&rdo;

&ldo;精神慰藉白艾庭能給你，生理需求這事兒我隨時也能給你，你何必還用一整天的時間哄我捧著我，不累？&rdo;

&ldo;再說了談戀愛有意思？三天一吵架五天一分手，愛得再水深火熱也結不了婚，我們現在這狀態最好了，乾淨利落當斷則斷，你和白艾庭愛得再膩歪我也不吃醋，但你要跟我在一起你就完了，敢往別人那兒看一眼我就挖你眼珠，到時候身心俱疲，你在校的名聲壞了，爸媽覺得你造孽，精神慰藉也不理你了，生理需求我更不給，有意思嗎？&rdo;

&ldo;你怎麼確定會往這方向發展？&rdo;他問。

&ldo;誰攤上我都會往這方向發展，你看卓清只是單單喜歡我而已，在校名聲怪不怪？&rdo;

他想了想覺得有道理，說：&ldo;成。&rdo;

然後兩人在車上做。

那晚，車外下著夏季暴雨，或許是這暴雨帶來的情調，也或許是一整天下來真被靳譯肯培養出一點什麼，她很有感覺，在狹隘的空間裡主動抵著他的額頭，而車內氣氛從兩人的嘴唇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