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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隱瞞。
更不必說父子,君臣。站在李治眼前的,或許是帝王,是皇帝陛下,卻未必是他的阿耶與父皇。這本是李治早便已經察覺和知曉的,然而當李治目光垂下,落到嬴政遞於自己眼前的劍柄之間,心中卻是止不住的升起說不出的寒意。彷彿是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囂著逃離,叫囂著危險與威脅。
似是有大恐怖生出。
嬴政目光之下。李治指尖顫抖彷彿是被蠱惑了一般,以手在向著那劍柄而湊近。
貪嗔痴恨怨,有幻象彷彿是由此而生出,而將未來對著李治呈現。是李治握了劍,將太子承乾及李泰斬殺,甚至是撥亂反正登臨至高,大權在握將眾生踩在腳下。
至高至明日月。於李治而言,曾經的原身夫婦,阿耶與阿孃無疑是其心中的日與月,是照料與護佑其成長的至親。但先天不足向來便為病痛所苦,受盡寵愛於帝王跟前長大的皇子,又豈會是全然無有半點野心及城府的呢?
這位看似病弱的皇子從來便不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小白花,更非是世人所以為的仁善與懦弱之輩。但嬴政知曉是一回事,想要看其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卻又是另一回事。
李治的手落在了嬴政遞出的劍柄之上。只是下一刻,分明是猜測、知曉了一切的李治卻又露出明顯帶著擔憂與孺慕的神情,一如往常一般開口,對著眼前分明是不掩異樣與不同的嬴政道:
“阿耶分明是答應過稚奴,要好生注重身體,切不可以身犯險。而今這般,可是成心要使稚奴擔憂?”
李治握住了那劍柄。視君父的威嚴與威儀如無物,沉了臉,面露不虞的將不滿顯露。繼而將目光轉向身上掛彩悽悽慘慘慼戚,並不會較之以彼此更好上那麼幾分的太子承乾及李泰二人。
“父皇當面,兩位兄長,可還是要鬥?”
太子承乾及李泰無言。又或者說眼前的一幕幕同過往相串聯,縱使此兄弟二人並不清楚,父皇究竟何時不再是父皇,又是何時生出改變。可眼前的境況與場景之下,兄弟二人同那自投羅網的飛鳥並沒有任何區別。
早已經喪失所有的先機與手段,便連自身性命,亦是在流逝。根本便無法做出任何反抗,甚至連說話亦似乎成為一種奢望。但李治本就不需要這兩位兄長的回答。
以手握了劍柄,緩慢且堅定的將那長劍自嬴政手中抽出,斜斜指向地面。開口,認認真真的對著嬴政道:
“兩位兄長有過,自當受罰。但,”
李治搖頭,只道是父子、兄弟相殘這樣的慘劇可一不可再。還請阿耶恕罪,不管是出於何等樣的目的,自己顯然是無法對著同胞的兄長下手的。
“那麼如果朕一定要你做出選擇呢?”
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煩悶與惡意在心頭奔湧,有那麼一瞬間,某些話語幾乎要從口中吐出。嬴政似乎因此而回到八百年前,回到那咸陽宮中。面前所對著的,是長子扶蘇,是胡亥,是一應並不曾有過多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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