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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彥的起步時間比較早,但距離手槍比較近的,卻是亞矢子。那把槍就掉在呼吸零亂的弦間前方。兩人盯著那一點,身體在地板上滑行,彼此間的距離也一口氣縮短。
亞矢子這邊比較快,或者該說是那把刀讓龍彥的速度變慢,滑行的距離也因而變短。右手抓住手槍的亞矢子,馬上坐了起來,瞄準龍彥。龍彥沒碰到手槍,趴在地上停住,看著近在咫尺的槍口。
亞矢子移動了槍口,朝龍彥後方大吼:
&ldo;不許動!&rdo;
亞矢子的叫聲,讓趁亂已逃到門前的直子因功虧一簣而飲恨萬分。
狂風暴雨過後……教室又回復了寧靜。亞矢子的槍口微微顫動。她的右腕又開始滴出血來。
亞矢子一把抓起護目鏡,丟了出去。激烈的痛苦與寒意讓她的嘴唇發抖著。即便如此,她還是一臉得意地取笑龍彥:
&ldo;真可惜哪……給我回座位……金澤同學也是,回到座位上!&rdo;
只差一步。剛才只要手碰到門,就有一賭運氣、奮力逃走的機會。直子轉過頭來,帶著死灰般的表情。
&ldo;該死!開什麼玩笑!&rdo;
直子以少見的激烈語氣怒罵著;那股態勢,似乎是想不顧一切往這邊衝來。
但亞矢子的音量與威嚴更勝其上。
&ldo;我可要開槍打你臉了!&rdo;
亞矢子恐嚇著,炫耀般秀出其他人勢難抗衡的兇器,這已足夠壓制直子正想抵抗的情緒。急速頹萎下來的直子,眼中也失去了兇猛的感覺。亞矢子的槍催促著,直子一臉沮喪,沒勁地走回座位上。
亞矢子絲毫不敢大意,修正了一下槍口的角度,回到龍彥這邊來。龍彥壓抑心中的痛恨,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亞矢子壓抑住自己肌肉與關節的疼痛,也平順地站了起來。
&ldo;為什麼不逃走?&rdo;亞矢子向龍彥問道,&ldo;你的位子應該是最靠近門口的吧。&rdo;
亞矢子讓蹣跚的身體保持平衡,看著龍彥。
龍彥抿了一下嘴。
&ldo;沒殺死你,我怎麼有臉走!&rdo;
亞矢子搖晃的身體突然止住了。
就在龍彥還來不及反應,亞矢子的迴旋踢重重踢向他的臉。
龍彥的鼻子和嘴巴染成鮮紅色,在地板上滾了幾圈。亞矢子氣定神閒走近,對著他的側腹,又是一踢,命令著:
&ldo;趕快回去坐好!&rdo;
龍彥下半臉都是血,乖乖爬回右邊的座位上。
亞矢子一面斜眼看著他,一面從口袋拿出手帕,左手與嘴巴並用,將手帕緊緊綁在右腕上。白色的手帕轉眼間變成紅色。每當亞矢子一出力,套裝左下臂處的傷口就會流出血來,加快手帕上血液擴散的速度。
進太郎仍然跪倒在原來的地方。誰都一樣,被打到無法鍛鍊的弱點,也只能舉白旗投降。他在地板上弓著背,與劇烈疼痛搏鬥著。亞矢子走近他,把槍口往他頭上一抵,說道:
&ldo;起來!真丟臉……你怎麼啦!不行了嗎!&rdo;
進太郎整臉都是汗,看著亞矢子。亞矢子一臉不屑。進太郎燃燒起殘餘的鬥志,每呼吸一次就鞭策一次自己,終於站了起來。
&ldo;……已經……夠了吧……&rdo;
低沉的聲音‐‐亞矢子把進太郎抓過來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