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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感覺不好意思，他蜷了蜷腳趾。

五個乾淨圓潤的腳趾踩在純黑色的鞋墊上，像花苞一樣可愛，右腳踝還戴著一串瑪瑙腳鏈，幾顆赭紅的瑪瑙珠子綴在雪白細膩的皮肉上，相互映襯，如雪中紅梅。

&ldo;沈時&rdo;呼吸驀然一窒，足足過了快一分鐘，他僵硬的動作才重新恢復自然，只是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盯著葉然細瘦的腳踝，不動聲色地滾了滾喉結。

他似乎有點明白另一個&l;自己&r;的惡趣味了。

葉然倒是毫無所覺，而是探究的盯著他，蹙了蹙眉，問：&ldo;你是……?&rdo;

&ldo;竇燃。&rdo;沈時眼也不抬，平靜道。

彷彿沒發現葉然忽然噤聲，他又道：&ldo;學長，要不要我送你回去。&rdo;

葉然這才回過神，心裡一陣翻江倒海，眼神卻似乎有自主意識，再次在竇燃臉上看了一圈，如論壇裡說的那樣，這個竇燃也是個帥哥，眉、眼、骨骼，確實和沈時有相似之處。

但這種相似，讓葉然感到不寒而慄。

他懷疑……這個竇燃在偷偷學沈時。

學人精!

剛剛還因為這人解圍，而感覺對方似乎還不錯的心瞬間降到谷底，葉然神情冷淡下來，道：&ldo;不用了，一會兒有人會來接我。&rdo;

&ldo;有人?&rdo;

&l;沈時&r;笑了下，語氣漫不經心的，有些微妙：&ldo;沈時……學長嗎?&rdo;

&ldo;嗯。&rdo;葉然硬邦邦點頭。

說曹操曹操到，葉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看見沈時發來的視訊通話請求。

&ldo;滴滴&rdo;。

影片接通。

對面那頭的景象晃了晃，沈時的聲音傳出來：&ldo;寶貝，在哪兒?&rdo;

葉然猝不及防聽到這麼一聲喊，耳廓頓紅，那竇燃還不識眼色的在盯著他，好整以暇地，聽他們說話。

&ldo;我在春湖那條人行道上，&rdo;葉然默默挪遠了些，聲音不自覺變得輕軟，&ldo;掛了呀。&rdo;

沈時笑了下：&ldo;給我看看鞋，怎麼壞了?&rdo;

說到這葉然就有點難受，人字拖陪了他兩年，現在已經有感情了，結果說壞就壞。他把攝像頭翻轉過來，對著自己戴著腳鏈的右腳，兩隻雪白的腳趾頭夾著&ldo;人字&rdo;挑起來給沈時看。

&ldo;你看。&rdo;

手機裡，沈時沉默片刻，道：&ldo;嗯，回去我修。&rdo;

&ldo;還能修好嗎?&rdo;葉然驚喜。

&ldo;看502能不能黏上，能的話以後也不能穿出來了，小心又壞。&rdo;沈時說。

知道鞋能修好葉然就很滿足了，他翻轉過來攝像頭，臉頰露著溫溫軟軟的小括號，眼睛清亮亮的，&ldo;好的，我知道啦。&rdo;

&ldo;快遞呢?&rdo;他笑得乖巧，沈時卻沒被他糊弄過去，他懶洋洋地，走在人行道上，螢幕晃得厲害，下頜線清晰而流暢：&ldo;不是說取快遞，怎麼跑這來了?&rdo;

葉然頓時收起笑，眨眨眼，不敢說話。

沈時倒是來了興趣，瞥他一眼，笑著：&ldo;寶貝，背著我吃獨食?&rdo;

&ldo;我沒有，&rdo;葉然立刻反駁，義正言辭：&ldo;路邊攤不乾淨，你少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