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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苦笑道：&ldo;紙包不住火，遲早會知道的。&rdo;

青苗卻道：&ldo;二房與我們來往並不多，一時半會知道不了，就算傳出來，二少夫人一口咬定是二夫人胡謅，信你的人，準比信她的人多。&rdo;

楊嬸責備道：&ldo;你知道甚麼，只曉得添亂。&rdo;說著把她推了出去，轉身安慰林依道：&ldo;二少夫人別太自責，你是擔心店裡的生意，才起心趕二夫人走，這怪不得你。&rdo;

林依還是苦笑：&ldo;沒人願意留她，只是我不該請二老爺來。&rdo;

楊嬸笑了：&ldo;二老爺不來，還真沒人能請二夫人回去。&rdo;

林依盯著楊嬸，認真道：&ldo;我還以為你怪我呢，沒想到只是為我開脫。&rdo;

楊嬸嘆道：&ldo;我哪有資格怪二少夫人，說起來，叮囑豐和店掌櫃的不許賒帳，還是我的主意呢。&rdo;

林依只知方氏在豐和店丟盡了人，卻不曉得楊嬸在其中搗了鬼，她欲責備，但卻開不了口，說到底，這事兒還是方氏自身德行不夠，她又不是沒帶錢，卻拗著不肯給，只想著算計人，能怪誰？

楊嬸見林依默默不語，以為她在生氣，忙跪下道：&ldo;我自作主張，帶累了二少夫人，請二少夫人責罰。&rdo;

林依扯了扯嘴角，想笑一笑，卻沒成功，她閉了眼，輕聲道：&ldo;你去罷，我等二少爺回來。&rdo;

楊嬸想勸她回房去睡，但張了張口，沒講出來，心想男人都是愛弱者，興許張仲微回來見了林依這副憔悴模樣，心一軟，就不和她計較了。

楊嬸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將門帶上，林依自走去栓上門栓，再也忍不住，靠著門板慢慢蹲下，痛哭起來。

這婆媳間的關係，夫妻相處之道，怎就這樣難呢？比周旋於官宦夫人間難，比賺錢更難。林依再苦再累時，也沒這樣絕望過，她捂著臉，坐在冰冷的地上，直到沉沉睡去。

此時張仲微一路狂奔，剛到了祥符縣，在二房見著的第一個人，是張伯臨。張伯臨才哄著李舒睡下，正準備到青蓮房裡，聽說張仲微深夜來訪，忙走到廳中相見，問道：&ldo;仲微，你怎麼這時候來，出了甚麼事？&rdo;

張仲微前心後背都是汗，朝後面張望一時，問道：&ldo;嬸娘今日安好？&rdo;

張伯臨比他精上許多，一聽他只問方氏不問張梁，就明白了他擔心的是甚麼。方氏是怎樣的一個人，張伯臨比張仲微看得清楚，他不願兄弟太過自責，又不好明著講方氏的不是，遂瞅著張仲微似笑非笑：&ldo;你嬸娘有我這兒子在身旁，卻要你深夜趕來問安，你叫我如何自處？&rdo;

第195章 得知真相

張仲微從未見過張伯臨這樣的態度，愣了愣才悶聲道：&ldo;哥哥，你曉得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張伯臨表情嚴肅，道：&ldo;我與你一母同胞，又一起長大，自然曉得你不是這個意思，但外頭的那些人，官場上的同僚、隔壁鄰居、同巷街坊，他們都會同我一樣想嗎？&rdo;

張仲微徹底呆住了，怔怔看著張伯臨，不知如何接話。

張伯臨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ldo;你也是讀書人，該曉得重禮法，莫要做些事情，讓伯父伯母見了寒心。&rdo;

這樣的話，林依也講過，但張仲微沒朝心裡去，此刻聽張伯臨也這樣講，不禁更覺委屈：&ldo;過繼的事，不是我願意的……&rdo;

&ldo;胡說！&rdo;張伯臨喝斷他的話，厲聲道：&ldo;能講出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