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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可愛得緊。”
海蘭珠早已羞紅了臉,聲音細若蚊鳴,“福晉快別說了……”
午膳是在關雎宮用的,皇太極與哲哲上座,我和那蘭聿敏自然是在下首相陪,此間除去海蘭珠,還有麟趾宮的貴妃娜木鐘,衍慶宮的淑妃巴特瑪,直到最末才是大玉兒。她緊挨著我坐,席間談笑自如,並不見任何不滿與怨懟之色。
飯後,原以為可以平靜結束的家庭聚會,卻因為德蘇利的匆匆入來而變得波濤洶湧。
當他抖嗦地說到“成親王已在鳳凰樓外跪了大半個時辰”時,皇太極“呯”地擱下了茶碗,屋裡頓時沒了聲息,大約對著滿屋子的女人,他也不好意思發作,只冷笑道,“好啊,負荊請罪!連他也要給朕出難題麼?”說罷,即刻鐵青著臉拂袖而去。
我輕吁了口氣,海蘭珠靠近了輕聲問我,“皇上這是怎麼了?成親王好好的請的是什麼罪?”
這件事起末怕還要追究到哈達公主身上,我雖從多鐸那裡知道些緣由,此時卻不便開口,正尋思如何說得妥當,哲哲已先道,“後宮不要妄論政事。”說罷,望了我一眼。
如此搪塞也好,我也實在沒興趣解釋這宗室謀逆大案。
“姑姑,”大玉兒卻在一旁道,“還是說與姐姐聽吧,這事鬧了好一陣子,咱們做主子的心裡頭明白,才能約束下人,以防這以訛傳訛,越傳越不像話了。”
哲哲不由沉吟,“這倒也是……”
海蘭珠卻期待地盯著大玉兒,“好妹妹,你就說吧。”
大玉兒點了點頭,便道,“姐姐有所不知,成親王這麼做,實在是情非得已啊。成王福晉乃是肅王福晉同胞之姐,她們的額娘便是前些日子剛過身的哈達公主,既然肅王已大義滅親,成王又怎能不前來自請罪罰呢?我聽聞,成親王與福晉一向最是鶼鰈情深的……”
她並未再說下去,大義滅親只是說的好聽,哈達公主一死,豪格便親手戮妻以表忠心,將這層婆婿關係撇得一乾二淨,每次想起來,都叫人不禁唏噓。這會兒,只是難為了那位成親王嶽託……
我皺眉的光景,海蘭珠已輕聲抽咽起來,一旁侍女忙遞上帕子,她一邊拭淚一邊道,“成親王可是苦得很啊……”
出宮的途中,又回想起此事來,不由嘆道,“玉姐姐方才的那些話,若是傳出去只怕……”
“她若是在乎這個,也不會特特說給宸妃聽了,”那蘭聿敏神情古怪道,“現下,怕也就這位宸妃娘娘能救得了成王福晉了。”
68、桐花萬里
八月的天,熱得叫人喘不過氣來,我基本放棄了所有戶外活動,圍著擱置冰塊的銅盆,常常一發呆就是幾個小時,梅勒嬤嬤現在最愛嘮叨的就是“格格,您得走動走動,這樣整日坐著可不成”,可只要我一起身,她便大題小做,恨不得連門檻都敲平了,光是對著那一張張緊張的面孔,我就一頭的汗。
那蘭聿敏果然記得來我家“借”博瀚,順便蹂躪多鐸的一子二女,烏蘭珠所生的長子珠蘭只兩歲,瓜爾佳氏的二格格則更小,唯有四歲的額仁扎兩隻小辮,蹦蹦跳跳地扯著她袍子嬌聲道,“伯母,抱,抱抱……”
她耐心地對付小傢伙的各種花招,一面笑吟吟對我道,“前些日子我去慈恩寺上了香。”
“這大熱天的……”我只想睡覺,含了一粒冰鎮梅子在嘴裡,問,“求什麼呢?”
“還不是為了得個丫頭小子的,自從你有了身子,我每回進宮,皇后娘娘都沒忘記嘮叨,”額仁攀著她的脖子像一隻扭動的樹熊,她拍了拍她的背,把她放到地上後,又揀了粒個頭大的青梅,正要遞過去,卻停下問我,“小孩子,能吃這個吧?”
我對著她正經八百的臉,覺得不可思議,乾巴巴道,“別,別給嬤嬤看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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