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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裡的奶子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
“是啊,我看你變得挺多,就這個懶散的樣子沒變,”見我正盯著她手邊擺著的繡案瞧,便遞過來說,“十二哥新得了個小格格,我尋思繡點小玩意兒送過去,儘儘心意。”
“這個是……”
“上回讓你給描的底子,我瞧著花樣好看又新鮮,便給用上了,借花獻佛,你不怪我吧?”
難怪看著眼熟,我笑道,“怪,怎麼不怪,不過姐姐要是把我的名兒也屬上去,添我一份子,我可以掙一眼閉一眼。”
她“哎呀”一聲,點了點我的額頭,“瞧瞧,送禮都能這樣給混過去,可不是懶出蟲了?”
“要不怎麼辦,以十二爺的性子,如今我哪敢進他的府門?怕連骨頭都得給他拆了。”
“他還能吃人不成?”那蘭聿敏嗔道,“我都省得。你橫豎就是不想見小十五,也沒什麼,吊著他吧。”
我聳肩,正好看到簾後有人影閃過,疑是自己眼花,她卻也已瞧見,冷笑道,“如今這倒是沒一處能太平的了了。”
多半是為多爾袞討了侍妾的事,她的家事我並不能多置喙,便說,“十四爺自不會把她放在心上,也許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還不懂他?他的心從來就沒在這府裡頭過,”那蘭聿敏脫口而出,怔了半晌道,“不說這個,阿達海的事兒你知曉麼?”
“蘭舍的阿瑪?”我搖頭,鬼才知道。
於是她便把多鐸如何在初婚三月之後,便要另娶,還指名道姓地要布佔泰的女兒做嫡福晉的事說了遍,末了道,“小十五這一回,實在做得太狠。”
烏拉女真的阿布泰,是阿巴亥的親弟弟,他想要娶自己的表姐妹,那不是近親結婚麼?不過她說的應該不是這回事吧,我疑惑地望著她。
“你大約不知道,大汗素來不喜阿布泰,曾明裡提過不準宗室與其來往,更別說是要娶他的女兒,小十五擺明了是要捅出簍子來。”
我拾了塊糕點放到嘴裡,“他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是要拉攏阿布泰麼?兩白旗本已是八旗中的精銳,下屬牛錄數佔優,這做法太過顯眼了吧。十四爺怎麼說?”
“這荒唐的主意他哪裡敢和多爾袞提?”
“那想必就是十二爺倒黴了,”我看著那副繡案,忽然覺得色澤黯淡下去,“我不明白,這和阿達海有什麼關係。”
她打量我的面色,才道,“十二爺私下裡要阿達海帶著聘禮去提親。”
真是好辦法呢,逼人上絕路,還不用自己親自動手,不知怎的心底寒氣嘶嘶冒上來,還是問,“那結果呢?”
“大汗大怒,差點沒要了阿達海的命,多爾袞趕去求情,才只削了統領的頭銜。十二哥為此丟了鑲白旗旗主之位。”她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我猜想,多爾袞就是在這個時候從他哥哥手中接過了鑲白旗,掌控軍權。
“蘭舍大概做夢也沒想到吧,”,發覺自己不能用局外人的身份來看待這一些,坐了半晌,道,“看來我又多害了不止一個人。”
她握住我的手,搖了搖頭,“不,這並不是你的緣故。你就由他去吧,讓他發洩發洩,也許心裡會好過一點。”
我不能點頭,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我們非得這樣嗎?
43、休挈兩忘
朝裡忽然動盪起來,二貝勒阿敏五月屠永平城還,連帶棄城諸將皆被下獄,聽說皇太極讓眾臣議了十六條罪狀,雖不致殺頭,卻得到了與舒爾哈齊同樣的下場。
圈幽,聽到這個詞時,我畫壞了一粒枇杷,花青和藤黃混在一起,難看得沒法補救,只好放棄已完成五分之四的佈景。隨後平靜下來,無論多鐸再做什麼,都已不是我所能改變的,至於後果,必要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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