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2/4 頁)

o;今天晚了，明天我會去看看。&rdo;

李諭又叫過宮人，吩咐送些補品給賢妃。

到了休息時候，李諭在坤儀宮睡下，只是不與皇后同床。皇后早已習慣了，臨睡前她讓宮女退下，自己為李諭梳頭。

&ldo;陛下真是變了許多……&rdo;她一邊輕輕梳理，一邊喃喃道。

李諭都要被她弄得傷感起來。他自認為自己一定是比原來的汝陽王對皇后更好，至少他更溫柔。但他也知道，從此之後他與皇后諸妃不會有肌膚之親。他們永遠不是真正的夫妻。

&ldo;皇后怨我嗎？&rdo;李諭半開玩笑地問。

皇后手裡的梳子差點掉了，對皇帝怨憤可是能廢皇后的罪名。她一瞬間僵在那裡，才聽到皇帝的聲音淡淡地響起。

&ldo;朕已經不是汝陽王了，自然與從前不同。&rdo;李諭說。

他拍拍皇后的手，示意她繼續。

&ldo;你在擔心什麼，朕知道。用不著操之過急。&rdo;李諭說。

皇后這才放心來，這話雖然聽起來挺像糊弄人的，但至少說明皇帝心中想著這件事，並不是毫無指望。

&ldo;陛下，妾怎麼會怨陛下？&rdo;她終於能通順地說話，&ldo;陛下是妾的天啊，妾和翎兒全都指望陛下。&rdo;

第二天李諭去看了賢妃。賢妃已經好多了，應該能一起去避暑。她起身行禮之後就半躺在榻上，頗為楚楚動人。李諭看著她，只想到小公主長得像她，長大了一定也是個美女。

晚間李諭沒有在賢妃處留宿。他獨自睡在了東華宮。

臨睡前，他回顧一天，感覺有點失落‐‐今天丞相事務繁忙，沒有來見他。

&ldo;趙十五。&rdo;李諭坐在床邊，想和人聊聊天，今天正輪到趙十五值夜。

&ldo;陛下。&rdo;趙十五一向恭敬。他是內侍，恭敬，順從和討人開心就是他的本質工作。

&ldo;你覺得朕變了沒有？說實話。&rdo;李諭問。皇帝這種生物，一般情況下在同一時間同一國度只能存在一個。他沒法和別人交流下做皇帝心得。所以他不是很清楚一個皇帝，到底該怎麼處理宮中對皇帝的風評。

&ldo;回陛下，人總是會變的。&rdo;趙十五不怎麼委婉地說。

李諭哂笑：&ldo;這麼說，你們是沒少議論朕了。&rdo;這是必然的，那有員工不議論領導的。哪怕是規矩森嚴的宮廷，那些角落中的竊竊私語，必然是在議論著這宮中的主人。

趙十五忙道：&ldo;宮中人人都贊陛下仁慈，說陛下是難得一遇的仁主。&rdo;

李諭知道這話水分大。作為八卦可不夠刺激。

他用香囊扔趙十五，砸中他的腦袋：&ldo;說吧，宮中最近談論的紅人奇事是什麼？你要不說實話，朕自然能找到說話的人。要你何用。&rdo;

趙十五這才說：&ldo;宮中最近都在說，陛下正寵愛馮家的少公子。&rdo;

這說的便是馮佑遠了。

李諭頓覺好笑。他並沒有打算和馮佑遠有一腿，只是宮中似乎已經認定馮佑遠是他的新歡了。他打算把這水再攪混一點。

&ldo;明天，該接無寂進宮了。&rdo;李諭說。他之前就知道無寂小和尚已經到京中了，正在靈慧寺修行，一直派人盯著。這會兒看看，是時候見面了。

第22章

靈慧寺在帝京永平坊附近，離皇城遠，周邊都是平民聚集的酒肆食鋪。雖然比不上皇城一帶朱門望族的雍容氣派，但街道上整日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