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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閒著沒事,鑄造一個如此美貌的假娃娃,每日裡精心打扮,還隨身攜帶,意欲何為?!
而第一秋似乎全然不覺,他索性開啟一盒護手膏。左手握住黃壤的指尖,右手沾了那護手膏,輕輕塗抹在她手背。端得是一副愛若珍寶的痴迷模樣。
李祿沒眼看了,黃壤更是無言以對——你這樣顯得很猥瑣,你知道嗎?
第一秋卻依舊熱情,道:「下午正好得閒,我帶夫人和曼雌姑娘遊玩內城。」
呃……屈曼英看了一眼自家妹妹,屈曼雌搖了搖頭。屈曼英只好猶豫了一下,說:「這就不敢勞煩監正了。我與妹妹自行遊玩便是。」
這顯然就是無意了。第一秋略顯遺憾,仍是夾著嗓子道:「既然如此,也不敢勉強。夫人與令妹所有開銷,請記在司天監帳上,也讓我略盡東道之誼。」
何夫人自然是道謝,和令妹一併出去。何惜金等人一看,頓時大為失望。但好在夢境之事不可小覷,他三人倒也即刻告辭,前往玉壺仙宗。
等一行人離開,第一秋令人送來熱水,將臉細細洗淨。
然後他說話也不夾著嗓子了,喝茶更不翹蘭花指了。他轉而對李祿道:「加強對九曲靈瞳的監查,嚴密監視玉壺仙宗。」
李祿躬身道:「下官立刻去辦。」
等他走後,第一秋來到黃壤身邊,輕聲說:「那下午我帶你遊玩內城,好不好?」
黃壤算看出來了,他就是故意的。看來他對成為「懼內四傑」這件事興趣不大。
他想要遊玩上京,黃壤自然不能拒絕。她只能默然答:「好吧。」
初時從夢境中清醒時,她心中悲怨,甚至萌生死志。但第一秋一整天都帶著她,她跟著兜兜轉轉,心裡倒也好受了些。
第一秋也不含糊,說帶她出去玩,這便出了門。
白虎司的大門之外,是內城的永壽街。名為永壽,其實賣的都些香燭棺木壽衣之類不祥的物件。這是因為入了白虎司的囚犯,皆是凶多吉少。這些年死在裡面的人實在數不勝數。
白虎司乃兇獄,外街自然也就不祥了。
黃壤坐在輪椅上,第一秋打著傘,推著她前行。
這些紙燭鋪子自然沒什麼好逛的。
但是再往前走,便是匠心齋。第一秋推著黃壤進去,掌櫃的立刻便迎上來。他目光在黃壤臉上一掃,顯然沒見過如此古怪的客人,頓時一愣。但很快他又恢復了笑意:「這位官爺,是想為夫人挑幾樣首飾?」
第一秋嗯了一聲,帶著黃壤去看貨架上的各類首飾。
黃壤那一顆想死的心,這時候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以前她最喜歡逛這樣的鋪子,當然了,謝紅塵是不可能陪她的。有一段時間她帶著酒兒,母女二人四處閒逛也十分悠然。後來酒兒跟她疏遠了,她就獨自一個人。或者是帶個伶俐的弟子幫忙拎東西。
上京她不來,因為上京是司天監的地盤。而玉壺仙宗和司天監,畢竟立場相左。
如今到了這裡,她才發現上京的鋪子,其實比她想像中繁華很多。東西也精細。
黃壤的目光一行一行,掃過架子上陳列的各類耳飾、手鐲、珠花……掌櫃很精明地在店內盞了燈,於是那些飾物的光便墜落她的眼睛,華光萬丈的感覺。
很好看啊!黃壤一邊看,一邊又覺得人間值得了。
她這個人,其實心性堅韌。哪怕行至水窮,也總期盼著還能柳暗花明。
但是這些東西,卻遭到了監正大人的嫌棄。
他看了半天,說了一句:「太過粗陋,沒有更精細些的嗎?」
簡而言之,就是——這都啥啊!
掌櫃驚呆,他可是不畏權勢的!就算第一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