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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為自己流一滴眼淚呢?活著又有什麼好?丁原不知道。自從失去了母親,他混跡市井,嘗盡各種辛酸,從未有一天真正開心過。
這樣的活著,沒有任何渴求的賴活著,對於丁原來說其實亦無絲毫留戀。他不過是因活而活罷了。
他毫不相讓的回敬道:「我也看不出,你一把年紀了還幹偷雞摸狗的事情。」
桑土公的圓臉漲得通紅,梗著幾乎沒有的脖子道:「我桑土公活了一百五十多歲,殺過人,放過火,但從不幹雞鳴狗盜之事!」他情急之下,長長一句話居然說得十分順溜。
丁原輕蔑的哼道:「算了吧,就你?躲在人家床底下,趁大人不在就把人家女兒偷來,這又是什麼?」
桑土公憋得臉更紅了,卻說不出話來。他為人雖然怪僻,但也絕不肯昧心而言。丁原雖然年紀不到桑土公的一成,但伶牙俐齒又佔著有理,硬叫對方說不出話來。
丁原反倒不著急了,慢條斯理道:「你若真的有種,不妨把小女孩送回去。等她爹孃回來,真刀真槍拼個痛快。」
「不,不行!」桑土公這次卻回答的痛快。
「為什麼?」
桑土公「我」了半天才小聲道:「我打不過他、他們!」
丁原見他的樣子不覺好笑,心中感到這個傢伙雖然腦筋直了一點,但也不全是壞人。如果自己設法打動他,說不定可以救下蘇芷玉來。
蘇芷玉聽桑土公親口承認不是爹孃對手,不由得心中得意,說道:「大壞蛋,你若再不放了我,等我爹爹找來,小心把你屁股開啟花!」
桑土公嘿嘿一笑道:「有,有你在我——手上,我、我不怕、怕!」
丁原故意嘲笑道:「原來你這人連當惡人都當得沒種,要靠人家的孩子,才敢和蘇真夫婦叫陣。」
桑土公急道:「你,你這娃娃懂——什麼?我,我這叫智取!」
「智取?」丁原哼道:「你這方法愚蠢透頂。就算一時要挾了蘇真夫婦,等人家要回孩子,回頭再找你算帳,你一樣完蛋。」
「我,我會叫他們——立下、下一個、個毒誓,」桑土公說話自己吃力,聽的人更加吃力:「蘇真——他素來,講、講信譽,我——我不怕,他反悔!況——且,我、我只要——鑽進土裡,他也拿——我沒、沒辦法。」
桑土公雖木訥,但也認死理,一旦認準的事情,牛也拉不動。
丁原心中暗暗焦急,也不知道蘇真夫婦是否能打退碧落山的人,又是否能夠找到這裡來?
蘇芷玉小嘴一撇,不服氣的道:「會像老鼠一般的鑽洞就好了不起麼?要是我爹爹來了,就算你鑽進地裡,他也能把你揪出來。」
桑土公顯然對自己的土遁極有信心,聞言反駁道:「吹——吹牛!」
「小孩的話是最真的了,你的那點微末功夫又怎麼是蘇真的對手?」土地廟裡又多了一人的聲音,聽起來無限嬌媚,卻偏偏出自男人的嗓音。「我勸你還是把人交給我吧,桑土公。」
桑土公臉色一變,叫道:「耿無行!」
這三個字念得快又難得的清晰,可見他對來人十分忌憚。
不等丁原蘇芷玉說話,桑土公一手一個夾起他們,身上黃光一閃,口裡念念有詞,人又往土裡鑽。
事實上,他完全可以不顧丁原死活,方才在客棧因為猜不準哪個是蘇真夫婦的小孩,故才兩個一起抓來,如今已經明明白白了,完全可以只帶著蘇芷玉一人逃生。可是偏偏桑土公就是死腦筋,既然抓了兩個來,也就要帶著兩個一起逃。
丁原的身子剛剛沉下地面,就聽見耳畔「轟」的一聲悶響,眼前綠光一閃刺得眼睛生疼,人已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拋回地面。
此刻桑土公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