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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天心燈庇護,只怕那惡蟒吐出的毒氣,就足以令兩人身赴黃泉。
蘇芷玉原本嚇得直哭,現在卻連哭也不敢哭了,只縮成一團,把頭埋在丁原的背上閉著眼死死抱住丁原。
丁原雖然心中也在害怕,但臉上卻一點也沒流露。他始終記著自己一個用鮮血換來的經驗:「你越害怕,欺負你的人就越得意。」
他壯著膽子盯著巨蟒,只等萬一天心燈支援不住便立刻撲向那怪物,說什麼也不能讓它傷了蘇芷玉。這是自己答應蘇真的,拼了性命也要辦到。
但他也低估了天心燈的威力,此燈看似普通青銅製成,實際卻是上古時候的隕鐵鍛造,即使是仙家兵器也不能損它分毫。自燈中射出的紅光,更是汲取萬載天地之靈氣,豈是那千年蟒蛇可以破解的?若非如此,蘇真夫婦也不敢放心離去。
眼看光罩收到極致,天心燈驀地發出清脆的金屬鳴響,燈心爆出耀眼的紅光,光罩像鼓足了氣的氣球朝外反彈,整個屋子都被震得發顫。
若是此刻從屋外望去,此屋宛如被一個奇異的紅色光球裹住,搖搖卻不墜。
那金色巨蟒驀地痛苦扭曲,箭矢般地彈起,轟隆一聲撞牆穿洞而出。天龍真君臉若死灰,急急召回金杖。待金光一閃金杖回到手中時,杖身已扭曲得不成形狀,色澤亦黯淡許多。
天龍真君好不心疼,這金杖他苦修了百多年才有今日威力,但被天心燈如此一破,怕再花五十年也未必能恢復今日水準。
一念至此頓時惡向膽邊生,怒嘶道:「好個蘇真,水輕盈,敢壞我仙家寶貝,今日我必和你們鬥個你死我活!」
話是這麼說,但面對天心燈,他也沒有更好辦法。雖然那條金色小蛇尚未用上,但那是自己最後的法寶,如果再遭厄運,今後的日子可就不怎麼好過。
丁原見天龍真君受挫,心中一定,冷笑道:「老妖怪,你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小爺在這兒接著。」
晏殊一陣咯咯嬌笑道:「老毒物,你吹什麼大話,如今吃虧的可不是你嗎?我勸你還是快滾吧,等蘇真回來,他一隻手就能把你擺平。」
天龍真君臉色紅一陣綠一陣,赧然問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不走?」
晏殊眼珠一轉,答道:「我自是在等幫手來助陣,他若來了,就更沒你什麼事了。」
天龍真君嘿嘿笑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你紫練妖姬向來獨往獨來,又哪來的幫手?」
話音剛落,屋外有人冷冷道:「不錯,幫手沒有,仇家倒是不少!」
晏殊臉色一變,又旋即嬌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東海平沙島的晉公子。」
一個白衣青年應聲走進屋內,屋子裡的氣溫頓時降低不少。
他看上去三十餘歲,鷹鼻薄唇,眼睛似睜非睜,眉宇間殺氣十分濃重。
東海平沙島屬於天陸正道的名門大派,與碧落山在正道上的威望不分伯仲。這個晉公子更是平沙島百年一出的奇才,年紀雖輕卻已聲名鵲起。
白衣青年的目光冷冷掃過晏殊與天龍真君,冷笑道:「兩個魔門妖孽也敢來這裡放肆,若自己不想滾,就讓小爺送你們一程。」
天龍真君色變道:「就是你師父尤老鬼也不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你是活膩了?」
晉公子道:「那是我師傅給你點面子,小爺我可不吃這一套。」
晏殊打圓場道:「大家都是為了同一目的,何必嘔氣,還是快想法子把天心燈破解了。有那小姑娘在手,不怕蘇真夫婦不低頭。」
晉公子不屑道:「我堂堂名門正派,豈能和妖孽聯手,還不快滾。」
天龍真君忍無可忍,怒嘶道:「小賊好大膽子!」他的手微微一揚,一道金光射向晉公子咽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