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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一般寅時都已開始操練,而京城裡的達官貴族也起得很早,即便是暴君蘇琰也是寅時起床、卯時上朝,現在都已經是辰時,而蘇彧還沒有一點動靜,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尉遲乙看了看自家侄子,又看向那道封閉著的木門,順手接過尉遲佑手中的饅頭,出聲喊道:“平山王殿下可在屋內?”
他叫了三聲,都沒有聽到應答,暗光從他的眼眸中一閃而過,他抬起腿就把尉遲佑踹到門上去。
尉遲佑毫不設防,整個身軀就這樣撞上了不大牢靠的木門。
木門順勢而破,一支利箭就衝著尉遲佑的命門而來,少年驚地反手拔出背上長刀,就是一刀劈下去。
然而利箭後竟連著長繩,尉遲佑的那一刀正好落在相連的長繩上,緊接著一個盛滿水的木盆從天而降。
尉遲佑來不及出第二刀,連水帶盆都重重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發出極其響亮的撞擊聲,光聽聲響就讓人覺得疼。
尉遲乙迅速避開濺過來的水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乾乾淨淨的官靴,面露慶幸。
他朝著屋裡望去,裡間和外間之間隔了屏風,只能看到一個若隱若現的影子從床上坐起——
他留給蘇彧的這一間房是潼關這裡最好的客房,有會客的外間與休息的內間。
潼關靠近京都,是一道用來守護皇城的關隘,總會有貴人前來巡視,因此上任潼關守將藉著這個名頭將這裡所有的房間都修整了一遍,裝潢鋪張奢華。
如今倒是便宜了臨時駐紮在這裡的尉遲軍。
尉遲乙並不理自己那被暗算了的侄子,揚起笑容,抬腿進去。
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凝固在臉上,他的腿被套進了繩圈之中,繩子繞過橫樑急速往後撤,就把他掛到了半空之中。
顧不上掉落在地的饅頭,尉遲乙立刻抽出藏在靴子裡的匕首,砍斷繩子單腳一躍而下。
眼見另一隻腳就要落在饅頭上,卻見他一個鷂子翻身,拾起地上的饅頭,又穩穩落在地上。
拍了拍饅頭上的灰塵,就塞進了自己的口中,然後尉遲乙笑著再次朝裡走,手中的匕首卻遲遲沒有收起來。
蘇彧睡了一個好覺,神清氣爽,她昨天沒有騙尉遲乙,剛剛穿越過來確實很累,她弄好一屋子的機關,再仔細檢查過自己的身體,躺下就睡。
她轉頭望向一旁的梳妝檯,銅鏡裡隱約能看清她的美貌——
原主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就連酒窩和身高也是一樣的。
蘇彧很滿意,她最是知道這張臉的優勢在哪裡,要真換一張臉她還得重新研究。
聽到外面動靜,她迅速抓起一旁的衣物,暗自慶幸昨天睡覺的時候,沒有把原主的束胸帶給鬆掉。
潦草穿上外衣,一邊用發繩扎著長髮,一邊從屏風後面走出來,蘇彧便看到叼著饅頭手持匕首的尉遲乙、一身狼狽頂著水盆的尉遲佑,以及站在門外目瞪口呆的吳海升。
蘇彧眨了眨眼睛,滿臉無辜:“晚上一個人在房間,我怕再遇上那些刺客,所以才做了這些陷阱……完全沒有料到尉遲將軍會不打一聲招呼就闖進來,尉遲將軍……不會怪我吧?”
怪她?平山王這話可說反了,她是君他是臣,他擅自闖進來,錯的是他,所以平山王這話究竟是故意向他示弱還是試探?
尉遲乙有些吃不準。
他一口嚥下嘴裡的饅頭,再仔細打量房間裡陷阱的佈局,方才套住自己腳的繩子另一端垂著大石頭就這樣掛在窗外,由於潼關地勢高,那石頭乘勢墜下直接把他這個九尺漢子給掛到橫樑上。
還有那一支射向尉遲佑的箭用的是原本房間內用於裝飾的弓,弓弦未繃緊,射出的箭無力才叫尉遲佑輕易避開,若換作軍中的弓箭,尉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