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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卻是眯了一下眼睛,正月初一那日皇帝還帶著他去崔府蹭飯,看著不像是要厭棄崔玄的樣子,何況以他對崔玄的瞭解,崔玄這麼傲一個人,縱然和錢塘刺史有些交往,但也不會是深交,更不會收錢塘刺史的賄賂——
最主要的是,他雖然不喜歡崔玄這個人,但是並不會懷疑崔玄對皇帝的忠心。
謝以觀沉思許久,只覺得這怕是皇帝的一步棋,故意派崔玄去錢塘。
他微微轉眸對崔玄說了一聲:“恭喜。”
眾官員瞠目結舌,要說當面陰陽那還得是謝以觀,果然兩人極為不對付。
崔玄矜持頷首,離開皇宮時踽踽獨行,縱然有人想要奚落,只是看到他那一身的冷冽,並不敢靠前,只敢在背後小聲議論。
官員們看向滿面笑容的謝以觀,想要湊上前去和他說崔玄的壞話,只可惜謝以觀滑不溜秋的,他們才剛開口,他就把他們的話題給帶偏了,一直到謝以觀翩翩離去,他們才回過神來,他們剛剛好像說了幾句話,但又好像什麼也沒有說。
官員只能將目光放到姚非名身上,說起來,三人當中還屬姚非名這個閣老做的時間最長。
他們轉身笑著對姚非名說:“還是謝閣老厲害,兩個字就把崔閣老……啊不崔刺史給氣得臉都黑了。”
姚非名說了句公道話:“那倒不是氣的,崔閣老的臉一直是這樣的,你從前阿諛他的時候也不見他給你好臉色。”
官員:“……”
官員還想再說什麼,卻見姚非名一把年紀、健步如飛,他們想要趕上去說幾句話,根本追不上他!
倒是李家家主李見行在崔玄離京前,特意到崔府安慰他:“錢塘算是好地方,想來聖人也只是臨時放你去歷練。”
崔玄沒有否認。
李見行從崔府出來的時候,心裡多少有些難過,才幾年的時間,五大家族竟落得如此光景。
他稍稍猶豫,還是去了一趟王家,他對王睿說:“崔行簡併無對不住你王家的地方,你又何必如此?”
王睿以為是他的彈劾將崔玄從宰相的位置上拉下來,志得意滿,只硬聲對李見行說:“你今日倒是來勸我,從前崔行簡對付我兒子的時候,你怎麼就龜縮著不敢去勸崔行簡了?”
什麼叫龜縮著,你才是萬年的王八!再說王睿也不想想,他兒子犯的是什麼事!李見行氣得轉身離去。
王睿琢磨著如何繼續報復崔玄,王若再次上門。
王睿打算聽聽她的建議,卻沒有想到王若對他說:“父親還是趁早收手。”
王睿的臉色當下冷了下來,“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兒,你阿兄的仇還沒有報。”
王若平靜地說:“江南是聖人的錢袋子,姑且不說去年江南的布匹產量是前面五年的總和,賺得鍋滿盆滿,單說如今的鎮海軍蕭節度使本就與崔家家主私交甚好,聖人把崔家家主放在錢塘刺史這個位置上,只怕用意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崔家家主是得聖人用的。”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反問王睿:“父親別忘了您不止長兄一個兒子,八弟還在嶺南,您不想他回來了?”
王睿僵住,長子已死,王墨成了他的軟肋,心中有再多的不甘,他也不敢拿王墨的前途開玩笑。
王若見他沉默,又慢條斯理地說:“既然陛下將崔家的進宮令牌收回去了,王家的也不該留著了。”
王家就此消停下去,還主動拿出進宮令牌,蘇彧倒有些意外。
謝以觀說:“想來是上官夫人去勸的。”
“上官尚書的夫人?”蘇彧想起還有王若這麼一號人物,再想到之前王睿主動上書建議女子參加科舉,這事想來也是王若的手筆,“上官夫人身體不好嗎?”
她想起之前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