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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拋光度極高的鏡子,這裡依舊用著朦朦朧朧的銅鏡,人也照得不甚明瞭。
元燃不經意地看向被銅鏡柔和了眉眼的蘇彧,突然怔住。
蘇彧半天沒有見到他行動,轉過頭問他:“怎麼了?”
長髮散落的蘇彧愈發雌雄模辯,若換做以前,元燃不會有所懷疑,只是他想到了那些由安全司之手傳播出去的《大雲經》,那尊崔玄帶過來的女觀音像,那些散步在江南的織女傳說。
他從前只管做未曾想,直到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其中奧秘。
元燃屏住氣息,上前為蘇彧束髮,隨即又再次望著鏡中的蘇彧出神,陛下這等容顏,不管是男是女,都能傾倒眾生,而他卻只能做眾生之中最卑微的那一個。
“陛下真好看。”元燃誇讚,他隨即垂下眼眸,輕聲說,“臣想永遠做陛下手中的刀,用得很髒很髒也沒有關係。”
蘇彧站起身,微微仰頭,朝他露出她的梨渦,“你既然是朕手中的刀,就不會髒,朕做的那些事怎麼能叫髒呢?”
元燃急急地說:“臣並非這個意思……”
蘇彧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你呀,想要在朕身邊長長久久,就少點悲春傷秋。”
被蘇彧彈過的地方並不痛,元燃只覺得很燙,燙得他一張臉都通紅了。
等他回過神時,蘇彧已經站在門前,她回頭,髮尾在秋光中飛揚,“還不跟上來?”
尉遲乙和元靈已經在書房等著蘇彧,昨日蘇彧和蕭承、顧重照商議的時候,他倆不在,蘇彧索性隻字不提昨天決定的事,也聽聽他們兩個沒有被幹擾過的想法。
尉遲乙的想法與蘇彧大差不差,他一聽說邏娑王不見蹤影,近乎直覺地就把手放在了昨天蘇彧所說的那片叢林上,“臣以為邏娑王應當是藏匿在這一帶。”
蘇彧:“……”要什麼奇門遁甲,直接拿尉遲乙當雷達使用就好。
南詔軍和邏娑軍分成了三股,大啟軍卻是擰成一股,直攻南詔的主力,再加上兩門大炮的加持,不等南詔排兵布將,就被大啟軍打得七零八落。
不過幾日的時間,都不用大啟軍親自上,只要兩門炮一響,甭管有沒有打中,南詔軍就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南詔這邊的主帥是鳳儀羅的那位三王兄鳳儀景。
他是南詔王后所出的嫡子,幾乎所有的人都說他繼位南詔王是鐵板釘釘的事,唯有他自己知道,南詔國王年紀越大,對他的防備越大。
這一次聯合邏娑軍攻打大啟,鳳儀景是反對的,只是南詔國王十分堅持,甚至大庭廣眾之下斥責鳳儀景:“如今的南詔國王還是孤!沒有你說話的份!你若是不想出徵,便把兵權讓渡出來。”
鳳儀景一度懷疑,南詔國王是為了逼他把兵權交出來,才想要打這一仗。
但是兵權是王后和他的底氣,鳳儀景絕對不會交出來,所以他咬著牙應了下來。
他本以為,南詔十五萬軍再加上邏娑六萬軍,怎麼也是與大啟勢均力敵,但是真正開戰之後,他就感受到了深深的絕望。
不單單是兵士,便是他,只要一聽到大炮的轟鳴聲,就毛骨聳立。
鳳儀景站在高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炮轟開了南詔的防線,隨即大啟的盾兵一步步逼迫上來,藏匿在盾兵之中的弩兵,將箭射出。
南詔計程車兵們在弩兵的箭雨下紛紛倒下,他們的盾牌和鎧甲在鋒利的箭矢面前顯得如此脆弱。
鳳儀景面上的血色盡失,緊緊地抓住自己身旁的謀士問:“大啟人用的究竟是什麼武器!”
不單單是那兩門他見都沒有沒見過的大炮,就連大啟的弩弓射程和準度都遠高於南詔,這幾天交手,大啟沒死幾個人,染紅戰場的盡是南詔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