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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沉思著,又看了遍這片寧靜荒僻的地方,的確是一個拋屍的絕佳地點。
夜晚九十點,附近喧鬧的聲音都傳不過來,只有微涼的夜色和喵嗷的流浪貓,還真沒多少人敢在這地方逗留。
不過更嚇人的沈槐都見過,這會兒也神色平靜地從口袋裡掏出似乎永遠不會空的棒棒糖,撕掉糖紙塞進嘴裡。
荔枝味的,很清甜。
沈槐自東向西慢慢排查,注意著腳下泥土的新鮮程度和挖埋痕跡。
海城近一月都沒有下過雨,而這片別墅區停工早就超一月,這也代表著建築地的泥土多緊實,若是有人掩埋過屍體骨架等物,不到三四天的功夫絕對能透過泥土的痕跡看出來。
當然貓咪們也會刨土掩埋自己的排洩物,但一般覆蓋面積較小,也很容易區分開來。
走著走著,沈槐看到遺留下來的一根一米長的鋼筋,順手撿起來顛了顛,決定一會兒可以用來充當鐵鍬,好歹不用費雙手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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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查了約莫有半小時,沈槐終於找到一處有挖掘痕跡的泥土,他將鋼筋放在地上,用手電筒光仔細照射這片土地,時不時上手感受這片泥土和周圍泥土的濕潤度。
這塊被挖開的地處於別墅區正中位置,約莫是第9、10棟別墅綠化區的位置,若到時這片建築重新撿起來再次施工,屍骨估計也很難挖起來。
——當然,這片建築地有屍骨都是沈槐自己的猜測和第六感,他也一向很信任自己的猜想。
「還好附近沒人,不然還以為我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沈槐自言自語兩句,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提著鋼筋挖著泥土。
說實話,還挺累人。
挖了不到十分鐘,沈槐停下來休息片刻,又繼續站起來埋頭苦幹。
嘭地一下,他明顯感覺到自己挖到了某個硬物,內心正竊喜著想要湊近觀察,就聽夜色深處傳來不甚清晰的走動聲。
腳踏在泥土上的輕微響聲並不明顯,但落在沈槐耳裡,卻似驚雷。
沈槐:「……」
他無語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口腔裡的荔枝糖果被他咬得咔擦響。
人近了,黑色的人影似乎知道這裡有人一般,腳步不曾停歇地過來。
走近了,沈槐也看得更清晰。
是李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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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隔不到一米,所以沈槐也能更清晰地看見他手上拿著的鋼筋。
沈槐驀地笑了一聲,偏頭微微晃動頭頸,銀髮在這不算明亮的手機電筒光芒下熠熠生輝。
「李老師,我該說你什麼好。」他聲音輕鬆,夾雜著終於塵埃落定的輕快,「大晚上的您過來,總不至於是夢遊吧。」
相比他的輕鬆,李事理的神色倒看的不甚明晰。
而周美娟就更顯得焦灼了,她道:「我們趕緊跑吧,你打不過他的,萬一他……你也說了這裡沒有攝像頭,要是……」
沈槐沒和她說話,手心依舊攥著手機,只是手指微微動了兩下,默默開啟了錄音。
李事理目光幽深,連往日的斯文面具一併撕開。他說:「你在這裡幹什麼?」
沈槐誒嘿一聲,開了個小玩笑:「李老師看不出來嗎?我正挖寶藏呢。畢竟我對這土地一見鍾情,愛得深沉,總感覺能挖到什麼哇塞的寶物。」
李事理沒回復。
沈槐又道:「李老師,你的妻子周美娟是被你殺的對吧?不然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你會找到這個地方來,還是大半夜手拿鋼筋一臉兇相。」
「夜黑風高,地處偏僻,缺失監控……這可真是犯罪的好地方。」
李事理作為一名學者,顯然知道反派死於話多的致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