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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22路公交車救他多條狗命,不然這七里灣這麼多青壯年,他要真是個普通人早就被抓住了。
嘿不過也是,若他真是個平凡人,這會兒說不準也接觸不到這些。
蹦跳著躲過趙老三的鐵棍時,沈槐還有心情在心裡嘀咕,順便眼疾手快地從褲兜裡掏出一顆棒棒糖撕開包裝紙扔嘴裡。
哎喲芒果味的。
見他這樣,趙老三更是發指眥裂、怒火衝天,嘴裡狂罵著髒話,跳著上屋簷時踩碎了三塊長瓦片,露出裸露的木頭搭架。
瓦片滾落跌到一樓,發出清脆的「砰」聲,這砰聲讓沈槐有些沉醉,不由地故意朝趙老三踢瓦片。
迎面的瓦片被趙老三躲開,偶爾有一片碎瓦片打在他身上,更是激發他的怒火。整個人的行動都更瘋狂起來,鐵棍的揮舞不帶一絲邏輯——純粹瞎打。
看的出來是個沒腦子靠暴力的野蠻男人。
雖然鐵棍打在他身上半點感覺都沒有,但沈槐也不想讓這鐵棍玷-汙他白淨的靈魂。
「就這?」沈槐發動嘲諷,兩人屋簷跑動踢瓦間,上面已沒有幾塊好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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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看熱鬧的人只能看到提著鐵棍的趙老三好像越來越生氣,相反前面銀髮的青年就顯得很靈動,跑起來又快又有活力。
「趙老三這回可遇到硬茬子了,他那身熊力氣沒用啊。」村民們開始說閒話,「這青年等會有苦頭吃了。」
「跑唄,跑到沒力氣了就服軟了。」
「哈哈哈哈還能讓咱們看下樂子。」
說話的幾個老年群體絲毫沒覺得哪裡不對勁,若不是手頭沒有茶水瓜子,只怕他們還想支個帳篷邊吃邊喝。
沈槐打了個哈欠,錯眼間好像看到正對著的海青山腳下有人,他正想定睛一看時,趙老三的鐵棍已經揮了過來。
沈槐:「……」
熟悉的場景,命運不再眷顧這位可憐的漢子——趙老三。
趙老三隻感覺一股大力襲來,疼痛席捲全身,他不受控制地肢體一麻,整個人往後倒去——這可是二樓屋簷。
所以他整個人軲轆軲轆地滾下去——千鈞一髮之際,他抓住了屋簷凸起的兩個木頭,但渾身都疼,疼的他青筋暴起、眼冒金星,手支撐不住就要掉下去。
「誒,可憐,」沈槐面露憐憫,彎腰伸手,「誰讓我心善呢。」他的手離趙老三有十幾厘米的高度,卻見那趙老三面露兇光,伸手似乎也想把沈槐給拽下去。
沈槐手一抬,趙老三受力不均抓不住木頭,只能垂直落下砸在院子裡。
也不高,但就這麼落下也夠嗆。
至少短時間內想爬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哎喲這可真是……」沈槐面上還是那副憐憫姿態,高聲喊向其他看熱鬧的人,「這人你們再不送醫院那可就真沒咯,要是哪根骨頭插臟器裡……」他越說越嚇人,直唬的看熱鬧的幾人小心翼翼地湊近。
他們抬頭看向沈槐時目光還帶著幾分忐忑。
老年人嘛,多半有些迷信的心理在。他們人老了,但眼神還利索著,分明看見棍子打在沈槐身上,卻是趙老三自己倒了下去。
這要不是報應,那可就真的是鬼怪作祟了。
等這幾個人走近,沈槐腳尖輕輕一踢那屋簷上的鐵棍,鐵棍就軲轆著滾出去砸在了院門口,正巧落在他們的正前方。
他們渾身一哆嗦,都嚇得夠嗆。
沈槐笑開了聲,但笑著笑著又盯著院門口的人看,蹙眉——慶哥那夥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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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青山腳下,周讜和同事正躲在樹後舉起手-槍對準趙老三的胳膊和腿,一旦他有個什麼危險舉動就預備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