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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擁而上被堵在裡面,後面的戰船都被鐵索阻攔,無法上前和吳越人接戰。各部請求大帥下令讓“凌波都”三個指揮的戰船兩兩靠攏,收攏鐵索退下來,給後面的戰船騰出前進的道路。”
糟糕!聽到下屬的反饋,何敬洙就知道自己一開始有點草率了。但是,只要馬上調整,相信之前那些指揮上的小瑕疵對整體戰局的影響應該不大。
問題出在哪裡呢?那是因為此前幾個月,南唐軍圍困蘇州水路的水師佈陣都是按照防備吳越水師從長江下游方向來襲的,所以把拉鐵索橫江的戰船部署在了最靠近常滸河口的位置,其他可以機動靈活作戰的戰船則排在外圍更加靠近長江深處的位置,幾個月來無論巡邏還是備戰,用的都是這樣的部署。
這個部署在遇到敵軍從崑山通州這些地方的江面上殺來的情況下,既可以穩妥地防止敵船撕開缺口後用快船突入常滸河,又可以讓主力交戰部隊有足夠閃轉騰挪的水域,可謂是既高效又穩妥。
但是,如今敵人的出擊方向反了,敵人不是從長江上來的,而是從陽澄湖經常滸河而來的。所以當交戰一開始的時候,南唐軍那些用鐵索橫江的戰船就被頂到了最前面,而其他機動性靈活的戰船,被己方的鐵鏈暫時擋住了衝鋒的道路,沒法儘快突前集結。
這就好比打魔獸世界下副本,結果開怪之後發現mt和dps、奶媽站反位置了一樣尷尬,雖然mt及時放個群嘲拉住了怪,但是團隊依然免不了一陣大亂。
“讓‘凌波都’下屬以鐵索攔江的戰船兩兩靠攏,收起鐵索,依次後退,其餘戰船分隊突前,與吳越軍接戰!”
何敬洙剛剛下完這條軍令,自己暗暗擦了把汗。可惜他還沒定下心來,他的旗艦船艙裡面又走進來一個文官打扮的人,正是監軍魏岑。
何敬洙前幾天吃了個敗仗,而且被定性為“輕敵冒進、進退失措”,所以如今在監軍面前正是見人矮一頭的狀態。看到魏岑進來,免不得略略謙遜一番,把戰況主動向監軍交代一番,試圖獲得魏岑一個提前首肯咱雖然是主帥,軍令雖然是我下的,但是如果你魏監軍當時也在場,也沒提出意見的話,那麼最後要是出點瑕疵的話那怎麼說也是共同責任,不能再讓咱一個人背黑鍋不是?
監軍麼,總歸是喜歡發表一些見解的,不然一來體現不出監軍的水平,二來如果什麼都不說,將來真出點事兒也不好推脫,所以最高明的監軍,就要和算命的相士一樣說些模稜兩可的話讓主帥自己去理解,這樣將來打贏了就是你理解對了,打輸了那也不是監軍沒點撥你,是你悟性的問題!
魏岑名列“五鬼”,很顯然做個監軍還是非常合格的,當下就提出了一些疑問:“讓封鎖江面的戰船退後的話,吳越人的戰船有可能有漏網突圍出去的麼?畢竟我們要徹底封鎖蘇州城,讓內外徹底訊息不通,如果出點意外的話可不好。”
“那……按監軍大人的意思,該當……”
“不如把封鎖江面的戰船退下來之後,讓它們在後陣重新拉網攔截,如何?這樣交戰戰船在內,封鎖戰船在外,不就是相當於把此前的船陣給換了一下首尾麼當然,這個只是一個參考,本相對兵事不甚瞭解,具體該用什麼手段來實現這個目的還請何招討自行裁處。
我只是覺得需要防範這種情況的發生,畢竟皇太弟殿下給我們的命令是從水路徹底封鎖蘇州城,如果做不到這一點,我們也不好向皇太弟殿下交代不是?”
真是有水平的監軍發言啊!何敬洙心中暗罵了一陣,這番話說了等於沒說,對方相當於只是四平八穩地提了個對結果的要求,怎麼做你自己想!如果對方追加的修正要求沒做到,那就是你的失職,如果你根據對方的要求變陣了出了問題,一樣是你的問題。
反正監軍大人麼,本來就是負責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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