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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投降了的,所以一番砍殺下來僥倖留的性命,這些老兵油子雖然打仗不一定行,但是閩地軍閥紛爭多年,城頭變幻大王旗的事情不知凡幾了,但凡有點從軍年頭兒不死計程車卒,多多少少有點滾刀肉的油滑,知道見風使舵。
顧長風渾身的皮甲,不僅顏色黢黑,而且紋理光澤也非常奇異,不識貨的人縱然不知道其防護效果如何,也能夠看出不是凡品。
其實,那皮甲的胸腹背部大塊不需要活動關節的甲皮都是整塊厚實的南洋犀牛皮硝制之後反覆油浸煉製的,等閒刀劍根本砍啄不開,唯有力士用渾鐵長矛猛力捅刺或者強弓硬弩射擊才有可能破開。那些手足腳腕關節之處、外加腰帶扎束等處,則是變形靈活一些的蛟皮也就是東南亞的鱷魚皮製造,在防禦力上比犀牛皮略遜,卻勝在圓轉靈活,不妨礙行動。
南洋的犀牛皮和鱷魚皮,在中土都是等閒不得一見的,對方裝備如此精良,如若說不是一國之中最為精銳的人馬,那張凱和陳二蛋等人是決計不信的,既然如此,自己幹嘛雞蛋碰石頭?
“好漢,饒……饒……”
“少廢話此去泉州城,還有幾處烽火臺?想好了再說,如果我進城之後發現數量有誤,爾等身上便立添三五百個透明窟窿!”
“大人……太尉……此去泉州城,晉江南岸還有金崎村、東海村兩處烽火臺,與我這裡相呼應,各自有十里地不到,過了之後,再走三里路就是泉州城的東南門塗門了那處城門乃是水門,與城外商舶的港汊相連。”
顧長風略略鬆了口氣,看來這個叫張凱的慫包還真是軟蛋,真真是問一答三了,不過他口頭上依然還沒鬆懈,警告道,“既是這般,且縛你在這兒稍歇,待我問明你手下那幾個夯貨,如果對不上的話,那麼你們當中必有一批要人頭落地。”
“小人不敢如果對不上,一定是陳二蛋劉三狗那幾個傢伙有所隱瞞!”
顧長風拿過一節斷槍的槍頭這柄斷槍的主人一盞茶之前還活著,試圖持槍刺他,結果被他的大馬士革刀削斷了槍頭,又用倭刀順手一刀斬首隨後收起自己的刀,用槍頭對著張凱被按在牆上的手臂扎去。
“啊!”張凱閉目大叫,半晌才發現只是左臂一涼,並沒有被扎穿。原來那個斷槍槍頭從他的袍甲衣袖中穿過,貼肉刺進了土牆裡,把他釘在了牆上。
“別亂動,就不會死。”
匆匆半晌,盤問敵情的事情基本上解決了,顧長風挑了三十個原本穿著大食黑袍打扮計程車兵,換上了清源軍士兵身上扒下來的戰袍外衣。隨後押著那幾個軟骨頭投降了的清源軍士卒,把另外兩個經過分別訊問後確認說謊了的降卒當眾斬首震嚇,隨後一行人重新上船向下一處烽火臺駛去。
四更天很快就過去了,吳越人帆槳並用,大半個時辰倒也把幾艘先鋒探路的阿拉伯縱帆船駛出了十幾裡地,一路上又依葫蘆畫瓢地端掉了兩個清源軍的烽火臺,有降卒的配合,情況比第一座烽火臺還要順溜一些。
在將近五更天的時候總算是趕到了泉州城東南面的塗門之下。再後面,多達數十艘的吳越水師福船隊也堪堪在夜幕掩護之下在晉江口北岸靠岸上陸。
幾十名先登勇士趁著城頭士兵鬆懈的時候,悄悄靠著鑿入牆壁的鐵釺和撓鉤飛爪,迅速登上了不過兩丈高的泉州城牆。
塗門城樓上,一夥巡夜計程車兵正在烤火假寐。冬季夜長,對於巡夜一宿的人來說,五更天是最睏乏也是最放鬆警惕的時刻。若是平時,或許泉州城頭的戍卒還會更加警覺一些,但是自從防禦使張大人在泉州南北及晉江沿岸部署了烽火臺之後,泉州城頭計程車兵就更加麻痺懈怠了。
“鋥~”地一聲輕響,幾個戍卒揉著眼睛試圖看清發生了什麼,卻再也看不見了。那聲輕響是顧長風用那柄大馬士革刀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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