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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毓起晚，否則大多時候都一起用膳，尹明芮、尹明若兩人便隨在尹明毓身後，進了她的屋子。

尹明芮方才沒得到答案，仍有些不甘心，便又問道：&ldo;母親怎麼沒留二姐姐在正院兒用膳？&rdo;

尹明毓揮揮手，讓婢女們不必在跟前伺候，才淡淡地看向尹明芮。

尹明芮在她的視線下，手指蜷縮，不自覺地低下頭。

&ldo;你總是有些小心思，偏又要拐彎抹角，我和四娘尚且能包容你，旁人憑甚寬容於你？得罪了人還自以為聰明。&rdo;

她話說得不留情，尹明芮霎時臉色難看，淚蜷在眼圈裡，雙手攥成拳，抵在腿上，微微顫抖。

尹明若小心翼翼地看看二姐姐，又看看三姐姐，縮了縮肩膀，噤若寒蟬。

尹明毓嚴肅地警告：&ldo;我不理會你，你就該適可而止，不要再這麼沒有眼色，還有你那些小心思，藏好了別教人發現，否則吃虧的是你自己，記住了嗎？&rdo;

尹明芮垂著頭，咬緊嘴唇，不讓眼淚留下來。

尹明若見狀，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三姐姐的袖子，輕輕扯了扯，小聲道：&ldo;三姐姐&rdo;

尹明芮抽噎了一下，到底不是不知好賴的人，縱是難堪，還是彎了下梗直的脖子。

尹明毓緩了神色，從袖中取出一方帕子，甩開，動作略顯豪放地擦掉她臉頰的一抹淚，說：&ldo;想問什麼就問，別在一家子親姐妹面前耍心眼兒。&rdo;

她一軟了語氣哄人，尹明芮這委屈勁兒便徹底湧上來，哭哭啼啼地哽咽。

尹明毓今天頂著烈日出門走動，已經耗盡了她儲存的力氣，耐心告罄，抓起尹明芮的手，帕子強塞到她的手裡，讓她自個兒擦去，然後便不管了，三下兩下拆下頭飾，任一頭青絲如瀑般垂落，舒坦地癱倒在榻上，閉目養神。

尹明芮哭聲一頓，不可置信地眼神控訴她的冷血無情。

尹明若一見兩位姐姐之間的氣氛大變，頓時彎起眼，腳步輕快地坐到桌邊，招呼尹明芮，&ldo;三姐姐，來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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