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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裡,偉大的醫護人員敗訴成了背影,房間空蕩陰沉,像似每個角落都藏著妖魔鬼怪,雪白的牆印著它們的醜惡嘴臉,笑聲狂傲不羈注視著這一切。
秦思滿站在一旁豎起來一身雞皮疙瘩,美甲掐入手心,像是在隱忍什麼。
秦又缺緊緊握著蒼白無力的程月,一直沒見過秦又缺哭的秦思滿頭一次見他哭得上氣不喘下氣,卑微哀求著程月:「月,算我求你,我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說著說著他就這麼狼狽的雙膝跪在床邊,手心藏著程月的手祈禱著,一個又一個吻連同眼淚落在程月的手背,流落她的鐲子上。
那是幾年前秦又缺從寺廟堂裡求來的。
程月抬起手幫秦又缺擦淚,還是那麼溫柔的聲音卻一點力氣都沒有:「阿缺,別哭……」
秦又缺胡亂的把眼淚擦乾,連忙道:「好,我不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你別離開我……」
句句哀求,句句無能為力。
程月身上插著不少冰冷的針管,周圍都是醫用儀器,看到這秦思滿就想到之前的自己,在這裡她的冷淡傲氣像是被打敗一樣。
旁邊的許程屹能清楚感覺到她身體是抖的。
程月轉頭看向她們,今天大家都來了,像領證那晚齊聚一堂,只是怎麼都沒有了笑聲,死氣沉沉的。
程月頭一次主動調動氣氛:「ip怎麼不說話了?拿了lo冠軍就看不起ttp戰隊了?」
被點名的ip一下子沒忍住,轉過頭避開她擦眼淚。
沒得到回應程月看向蕭教練:「蕭教練,下場比賽又有什麼計謀?」
蕭教練:「不告訴你,自己想解決方案。」
「阿慶,手好點了嗎?」
「沒有,你明天帶我去老中醫看看。」
「爸,你一個教練怎麼哭成這樣?」程月看程教練不滿道。
程教練一夜白了頭,抹了一把眼淚:「想你哥了,過兩天你和我一起去掃墓。」
程月眼淚落在枕頭上,頭一次她沒答應父親的要求。
內疚的眼神看向秦思滿:「阿滿,佔罷你哥這麼多年的愛意和溫暖,讓你一個人孤獨了,現在把你哥還給你。」
此話一出,秦又缺拼命搖頭。
秦思滿沒有一絲猶豫,拒絕:「不要,我有許程屹。」
說到許程屹,程月視線落在他身上:「阿屹,好好對阿滿。」想到了什麼壓制不住平淡的內心,氣音帶哭腔:「兩個人能一直在一起不容易……」
語罷,她手顫得厲害,針管出現倒血。
秦又缺連忙幫她穩住:「不要再說了,我求你不要再說了……」
程月覺得自己撐不住了,看著秦又缺淚流滿面,怎麼辦以後再也看不到他了,他的喜怒哀樂全都與她無關。
她不甘心啊。
「阿缺,辛苦你了。」
「照顧我太久了,辛苦了。」
秦又缺拼命搖頭,瞳孔赤紅,他全身的鎧甲被卸了一樣,聽見她哀求:「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後有人能照顧一下你。」
「哪怕一點點……」
她呼吸開始漸漸稀無,身體變化逐漸變涼,滲透秦又缺骨頭……
「滴……滴……滴……滴一一一一一」
機械的心率器聲音襲進眾人耳簾。
「不要!」
「啊啊啊一一!」
一陣撕心裂肺的破喊,世界崩塌的聲音!
秦又缺死抓著程月手不放,兩雙骨節分明的手糾纏不清,宛如針扎刺痛心臟。
不可一世的秦又缺在那一刻潰不成軍,肩膀顫得厲害,室內都是他狼狽的哭嚎聲。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