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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獲取了殺傷明軍將近兩萬的戰果,細細算來,在肉搏戰中明軍好歹也有以一敵二乃至以一敵三的犀利戰果。
仗打到這一步,原本也是不可能輕易停得下來了,尤其是遼軍在遠端火器方面不利,一旦脫戰之後再次衝殺上來肯定還要反覆付出無數射殺傷亡,自然不肯罷兵。遼軍人多勢眾,同一時間也沒法把所有兵力全部投入戰場,自然有資本玩車輪戰。當下從黃昏時分連續廝殺到亥時,才算是實在撐持不下去了,藉著黑幕掩護退走。遼人退走時,外圍的明軍陣線還不忘對著遠方的黑暗反覆射了許久排槍,只能隱隱聽到黑暗中的慘叫,卻無法確認獲得了多少戰果。
……
遼軍退回去後,計點損失實在是觸目驚心,除了人員傷亡,因為連續一天日以繼夜的大軍機動賓士、車輪接戰,非洲馬瘟的總爆發也進入了最高潮,十幾萬匹戰馬在作戰中批次倒斃,尤其是鐵鱗甲重騎兵騎乘的戰馬因為負重賓士,幾乎是在一日決戰中死了一大半,宋人的僕從軍——捧日軍那兩萬騎兵,在這一天的血戰中也沒少當炮灰,少打硬仗,午夜時計點損失,騎兵戰死者不過五六千,然而戰馬損失佔到了全軍八成之多——顯然大規模感染馬瘟的捧日軍戰馬,是扛不住鋼製板甲騎兵整日衝鋒了,連宋王趙炅麾下如今僅剩的名將、捧日軍都帥王審琦也在這一日的戰鬥中陣亡,算是為趙炅的嫡系兵馬敲響了最後的喪鐘。
耶律休哥、耶律斜軫痛定思痛,合計了一番之後,覺得如今無非幾條路——
第一便是堅持現有思路速戰速決,等著馬瘟沒有徹底殺光遼軍大多數戰馬,和明軍繼續換命血戰,然而事實已經證明了明軍在陣地戰中的戰力顯然是遼人數倍,這種打法相當於犧牲了遊牧民族獨有的“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拖死敵人後換個時間再打”這個最逆天的外掛。而且這樣打就算不輸,也是慘勝。而且天下漢人人口四千多萬,契丹人全族只有不足三百萬,換人命這種戰術,遼國有從長遠來說又玩的過呢?
第二個,就只有忍住馬瘟的爆發,繼續拖幾天,堅持餓死明軍的戰術,但是因為馬瘟爆發期持續的不確定性,誰都不敢賭。
第三,便是放棄此前一切戰果,細軟跑等著扛過這一次的馬瘟,畫個三五年時間重整大遼的畜牧業,恢復騎兵部隊所需戰馬規模,而且順帶研究一下馬瘟的原理,下次好生準備一些基本防疫措施再戰——不過這條路子的後果也很明顯,那就是至今為止戰死的勇士都白死了,西京大同府也白白送給了明國,前面的佈局都會變成明軍實打實的戰果。最致命的是,耶律賢這個病秧子皇帝和蕭綽這個剛剛死了親爹的十七歲少女,他們的威望會大受打擊,在遼國這麼一個弱肉強食的狼性環境下,哪怕整個遼國還能存續下去,但是其中某些家族支脈就不好說了。
……
半夜時間,還不足以遼人決斷。第二天明軍繼續緩緩而前,遼人只敢騎射為主、白天再也不敢衝殺,只能輔之以入夜後小規模騎兵部隊依靠夜幕掩護接近肉搏,可惜效果只能說是遲滯有效,殺傷不足。到了第三天一早,遼國軍隊中終於開始出現部分士兵不得不下馬步行的情況——一人雙馬級別的備用馬全部病死或過勞死了,所有備用馬匹已經全部投入了進來,沒有了輪換用馬。普通行軍的時候,遼人大量下馬步行,苦不堪言,只有隨軍衝殺時才能騎馬。雙方的交戰態勢,倒也頗似於當年匈奴圍李陵一般。
可惜,第三天清晨,明軍新的動向讓遼國人不得不被敵人的節奏牽著鼻子走——這一天上午,明軍到達了馬邑縣城,隨後錢惟昱進入縣城佈防,讓顧長風、楊繼業、薩達姆帶著鐵騎都全部人馬脫離主力,加速直奔雁門關,而十萬步軍則全部留駐在了馬邑縣城內。
明軍這是打算讓四萬駱駝隊集中使用,為大軍運來軍糧。以駱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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