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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怎麼才到下午,他竟帶把刀子滾回老家去了。
真是倒楣!倒楣透頂!
喃喃的咒罵聲中,她撫著青紫的臉,含淚沉沉睡去。
所有的善後工作直至第二天午夜才告一段落。
待仵作驗完最後一具屍首時,叢傑的腰幾乎累到要折斷。
硃紅大門上了封條,直到最後一批人離開了,夜色中的滿福堂,彷彿還飄著沒褪盡的血腥味。
叢傑坐在封條下的臺階上,仍理不出半點頭緒。
從各地前來參加這個兵器交流觀摩的玩家共有三十多位,個個一刀斃命,他們隨身參展的古玩兵器,全不翼而飛。
如此殺人奪物的殘忍行徑,實在令人髮指。
揚州城數十年來不曾有過這麼重大的刑案,尤其受害者大多來自外地;而提供滿福堂作為展覽場所的主人,又是揚州本地有名的富紳,揚州府因此承受了巨大的破案壓力。
身為總捕,叢傑自然是站上了火線的第一人。
早在第一時間,他已下令在揚州各個大大小小的出入水陸口不下關卡,細細盤查進出城的陌生臉孔,但到目前為止,仍一無所獲。
毫無進展的案情,令他不禁懷疑起,這些匪徒與為數不少的兵器是否真的平空消失了。
牢門被開啟時,溫喜綾仍趴在乾草堆中呼呼大睡。
叢傑遣走守牢的衙役,站在天窗下仔細瞧著這個天外飛來的怪人。看她咕噥幾聲翻過身繼續睡,叢傑竟有片刻的困惑和懷疑。
沒見過哪一個罪犯在入獄後還能睡得如此香甜的,而且還是個女人。
還以為把她關上個兩天,就算不哭哭啼啼,至少也會有些恐懼或後悔。
顯然,他低估了她。
叢傑抱胸注視著她好一會兒,終於蹲下推了推她。
“嘿,你也該醒了吧。”
溫喜綾翻過身,仍是睡意深濃,知道叢傑提高音量,她睜開眼,一見到他,所有困盹頓時消失。
彈起身子,空腹的痛苦讓溫喜綾搖搖欲墜,但她卻擺出了備戰姿態。
自地牢上天窗斜斜射進的薄薄日光,照在這間窄小的牢房,乾草堆上塵煙飛揚,讓視線更加慘澹。然而,這樣愁雲慘霧的景象,對照她拿忿怒生氣的臉,卻是亮得令人暈眩。
叢傑有些困惑,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在牢裡關了兩天,她渾身每一處是乾淨的,蓬亂的頭髮沾著幾根乾草,半張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瘀傷,說有多悽慘就有多悽慘,但這些,卻無法遮掩那對炯炯發亮的眼。
天!真是讓人著迷?
如此朝氣蓬勃的一個人,她究竟是打哪兒來的?
著迷間,沒防對方突然一掌揮來,雖然即使把臉偏過,還是被她狠利的指甲劃出一條血痕。
叢傑朝後跳了好幾步,狼狽的抹掉臉上的血。可惡可惡可惡!之前被她又抓又捶的傷還沒全好呢!
這種表皮傷雖然死不了人,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被女人撒潑出來的,他底下當差的雖都識趣不提,卻也夠他尷尬好幾天了。
“可惡!”一擊不中,溫喜綾齜牙咧嘴的,卻不知是在罵誰。
“你還想在這兒住下去是不是?”叢傑嗓門也大了。
“全是你這冷血混蛋害的!”
叢傑一怔!他是氣糊塗了,竟忘了眼前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姑娘,縱使她一身男裝,但她那副霸氣凌人、滿口粗話的舉動總讓他輕易就忘了這件事。
她確實是個女人。
男人萬萬不該跟個女人在口舌上爭長短;爭來爭去,不死也半條命!
周遭混雜的聲音蟋唆作響,地牢裡其他被關著的人也都醒了,卻沒有人抱怨被打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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