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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我麼。”
許媽媽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就像小的時候打了雷睡不著,許媽媽也是這麼哄著她的,蔣茹茵的淚水決堤,“奶孃,我不想的,我沒有不要它。”
“奶孃知道,它不會恨小姐的,它知道小姐受了多少的委屈。”許媽媽摸著她的頭髮,替她擦去眼淚,自己也跟著掉了淚,“好孩子,哭出來,哭出來就舒服多了,不要憋在心裡,奶孃在,一直都在的,啊。”許媽媽知道坐月子小產不能哭,可她更擔心一直懂事堅強的小姐會把這些事都責備給自己,憋在心裡憋出了病,倒不如哭一場,哭出來了還好受些。
蔣茹茵在許媽媽懷裡,最初還是悶聲的哭著,後來便再也剋制不住,放聲哭了起來,她做這些決定的時候儘管預料到有一天可能會懷上孩子,但當這一切真的發生時,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這麼坦然的去承受,那是一個生命啊,即便她沒有察覺到它的存在,它也是一個生命。
屋子裡候著的青秋和紫夏都紅著眼眶擦著淚,她們四個人五歲進府,專門教導了三年才被派去服侍當時已經五歲了的小姐,十一年來她們從未看到過小姐哭的這麼傷心,在她們眼裡,小姐遇到了什麼事都能冷靜處理,而如今,饒是她們幾個都能感覺到來自小姐身上那深深的無力。
蔣茹茵哭累了,睡著了,許媽媽聽著她低低的啜泣聲,低頭將她和淚水混溼的頭髮撥到了耳後,人人都羨慕能生在好人家,長在好人家,嫡出嫡嫁,這一輩子就從出生開始都是好日子,可那些人不知道的是,這好人家裡有著多少的無奈,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酸,就像那皇宮一樣,在外面的人都想著進去,他們不知道的是,在裡面的人究竟有多想離開…
接連五天,蔣茹茵一直出血不止,慶幸當初聽祖父的話把青冬送去學醫幾年,如今有她在身邊,就算只是個半吊子,都省下了許多事。
到了第六天出血少了,不再腹痛,只是她的臉色依舊蒼白,青冬在玲瓏閣裡小心的煎藥,等著膳房那裡雀兒和蘭英把藥帶過來,讓劉嬤嬤拿進來的時候再行調換。
蔣茹茵靠在床上喝下了青冬端過來的藥,讓她叫守在外面的劉嬤嬤進來。
屋子裡還散著一股藥味,劉嬤嬤走過屏風看到蔣茹茵煞白的臉,心中一驚,低下頭躬身在那,“娘娘找奴婢有何吩咐。”
“劉嬤嬤,你知道前幾天你帶青冬離開太子府,青冬是幹什麼去嗎?”最後一次試探,蔣茹茵看著劉嬤嬤,輕聲問她。
“奴婢一開始不知,等青冬姑娘回來之後知道,青冬姑娘是去了醫館。”
“她是去醫館配藥的,因為這太子府藥房裡的東西,本宮不放心。”蔣茹茵直接告訴了她青冬在玲瓏閣裡另外煎藥,看她的神情,也是發現了些端倪的。
“娘娘小心些也是應當的。”
“過兩天還要讓你帶她出府一趟,順便把這幾天的藥渣帶出太子府去,以免太子妃那知道了,本宮這也不好回話。”
劉嬤嬤抬起頭,蔣茹茵臉上帶著一抹從容笑意看著她,那一瞬,劉嬤嬤覺得蔣側妃好像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
“娘娘放心,奴婢定當竭盡全力辦妥此事!”劉嬤嬤心中一顫,跪下來磕頭立誓,蔣茹茵向孫嬤嬤看了一眼,後者拿出一個紅包塞到劉嬤嬤手中,“這些天辛苦你們了,這是娘娘賞給嬤嬤你和雀兒她們的。”
劉嬤嬤捏著紅包退出屋子,剛剛就那一會的時間,她的額頭生生給逼出了一層汗,就是蔣側妃虛弱著神色,那氣勢依舊不減,應該說比過去更強了。
兩天後青冬離開了一趟,回來之後得到了楊大夫的確認,懸著的心總算落下,月事後和小產後脈象都會顯現出沉細虛弱,只要她不承認,脈象上就無法肯定是小產,清理掉那些藥渣,太子府裡找不到,也無從對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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