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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選擇先從那個小學老師下手?&rdo;

&ldo;我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動手的。&rdo;姜濤不急不慢地回答。

&ldo;一個尚屬中年的小學老師，午夜在住所被人謀殺，現在警方正在著手調查，雖然你的人做得很乾淨，但遲早警方會找出破綻來。&rdo;

&ldo;這是在所難免的。&rdo;

&ldo;不，如果對那兩個老傢伙用這樣窒息致死的手法，根本就不會有人懷疑是謀殺。&rdo;

侍者端著酒來到卡座邊，把酒放在姜濤面前。

&ldo;先生請慢用。&rdo;

&ldo;謝謝。&rdo;

待侍者離開後，姜濤呷了一口酒說道。

&ldo;你忽略了一點。那兩個老兵是見過槍林彈雨的大場面的戰士。像他們那類人，單純的死亡威脅是根本不起作用的，他們完全可以矢口否認，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礙於形勢我們仍然必須將他們除掉。如果真那樣做了的話，我們可能永遠都找不齊那三張照片。十幾年來的努力也將付之東流。因為在此之前我們不知道照片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而先對那個小學教員下手卻很容易，可以用他的妻子、女兒來威脅他。&rdo;

&ldo;那麼你們在那個老師那裡拿到照片了?&rdo;

&ldo;拿到了。&rdo;姜濤說完後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照片，隱蔽地從欄柵網格里遞給身後那個神秘的人。

片刻後，神秘的人開口問道。

&ldo;他怎麼說?&rdo;

&ldo;他說他父親臨死前把照片給了他。&rdo;

&ldo;他知道這照片裡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嗎?&rdo;

&ldo;他並不知道實情。上校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rdo;姜濤又呷了一口酒。

&ldo;你對過照片背面的筆跡嗎?&rdo;

&ldo;對過了，與上校筆記本里的筆跡完全吻合。&rdo;

&ldo;第三行那些符號很可能是摩斯密碼。&rdo;

&ldo;我手下有個高手也這麼說。&rdo;

&ldo;你對第二句&l;經查證三十七年一月北平密電之猜測屬實&r;有什麼看法?&rdo;

&ldo;其實我只關心它是否屬實，別的我不在乎。&rdo;

&ldo;李宗仁從抗戰之後到48年初，一直在北平任北平行營主任，桂系可能從中得到一些重要的資訊。&rdo;頓了頓之後神秘的人又問道&ldo;你們下一步準備何時動手?&rdo;

&ldo;今晚午夜。&rdo;

&ldo;這麼快!接二連三地發生命案恐怕會使警察更加敏感。&rdo;神秘的人有些激動。

&ldo;如你所說，一件命案發生後，無論我們如何設法隱藏線索，警方終究會找到破綻，那只是時間問題。所以拿完照片後我的人必須立即離開柳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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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衛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靠在椅背上歪著腦袋望著桌面，董昌平案的一幕幕閃過腦海。

顯然不是入室搶劫殺人。如果兇徒是想要洗劫財物的話，一定會逐一搜遍房子裡所有值錢便於帶走的物品，不可能留下書房裡的手機。兇徒洗劫床頭櫃的目的，很可能只是一種順手牽羊、掩人耳目的行為。以目前掌握的情況看來，周隊長認為兇徒是慣犯的推斷在邏輯上講是成立的，僱兇殺人確有可能。以董昌平一個小學教員的身份，他又會惹到了什麼樣的人?這個人有能力僱傭到如此高明的一夥兇徒來行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