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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眼鏡留下,其他人先去休息吧。&rdo;姜濤把照片放到桌面後說道。
肖建等人懶懶散散走出了書房。眼鏡跨前一步坐到姜濤書桌前的椅子上。
&ldo;他老婆也一起處理了?&rdo;姜濤靠向椅背問道。
&ldo;他妻子昨天上午去南寧參加親戚的婚禮,明天才回柳州。&rdo;
&ldo;哎,一個親戚的婚禮之後緊接著的是自己丈夫的葬禮,不幸的女人。&rdo;姜濤停頓了片刻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趨身向前,右臂撐著桌面問道。&ldo;傳言你從不殺女人。你故意挑這個時間下手,是不是因為特別憐惜女人?&rdo;
你不會明白的,但我沒必要向你作出解釋。眼鏡心裡這麼想但嘴上卻說。
&ldo;不是出於憐憫,而是基於更現實的考慮。在這種情況下多一個女人只會給行動帶來更多的變數。&rdo;
姜濤想了想,贊同地點頭笑道。
&ldo;不愧是行家。你計劃下一步去哪?&rdo;
&ldo;廣雅路北四巷。&rdo;
※※※※※※※※※
換上便裝的凌覺走出珍尼絲夜總會的大門,鑽進一輛停在大門口的計程車裡。
&ldo;廣雅路北四巷。&rdo;他坐在副駕駛座上,伸手把門關上。
司機發動汽車引擎,驅車駛上解放北路。
時值中秋過後不久,北半球的晨光至少還得再等一個小時才會到來。馬路兩旁的路燈射出橘黃色的光芒照耀著地面。路口處賣早點的老闆已經開始張羅自己的攤點了。機動車道上的車輛寥寥無幾,人行道上早起晨練的人們倒是時不時閃過車窗外。
&ldo;媽的,這些狗屌是睡不著覺還是怎麼了?這麼冷,抱著老婆呆在被窩裡不是幾卵舒服!跌對頭了來受這種罪。你講是咩?&rdo;肥頭大耳的司機困惑地說道。
&ldo;是呀,算卵沒有情趣了。&rdo;凌覺笑著回答,頓了頓又打趣道。&ldo;意思講你是被老婆踢下床來的啊?要不然你還在這裡跑車?&rdo;
&ldo;我要不出來賺點錢,連門都進不了,更別提上床啦!&rdo;司機大笑道。
&ldo;你換床薄一點的被窩睡,她不就冷得捨不得你出來了嗎?&rdo;
&ldo;你講點別的(&l;的&r;發&l;滴&r;音,柳州土話,大意為:你開玩笑)。錢都在她手上,你以為她不會自己買啊?&rdo;
兩人相談甚歡。凌覺很喜歡與計程車司機聊天,雖然他們的語言比較直白,但不缺乏幽默諷刺。相對於那些經常出入夜總會日擲千金的暴發戶,和那些塗脂抹粉時刻準備著傍大款的美女,他們顯得更坦承、親切。
不知不覺到了廣雅路北四巷。凌覺下了車還感覺意猶未盡,拍了拍車門說道。
&ldo;按我說的做,保證你明天不用凌晨出來跑車了。&rdo;
&ldo;你顛我才不跟你顛呢。&rdo;司機笑罵著驅車離開了巷口。
凌覺轉身走向巷內。前方慢步跑來一名老者,他認出是住在隔壁的鄰居韋廣運,便主動仰上去熱情地招呼。
&ldo;廣運伯早。&rdo;
&ldo;今天這麼晚才回來呀,一定是下班後去喝酒了吧?&rdo;韋廣運停下了腳步。
&ldo;喝了一點。&rdo;凌覺答道。&ldo;我今天休息,晚上搞兩個小菜我陪你喝兩杯。&rdo;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塊錢來遞給韋廣運。
&ldo;兩個小菜錢我還是有的。不必了,不必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