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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我當時以為父親出去趕早市了。&rdo;

&ldo;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父親的床頭櫃被掏空了?&rdo;

&ldo;那位姓謝的警官來到後讓我看看家裡少了什麼東西，我一個一個櫃子翻開才發現的。&rdo;

&ldo;你有沒有動過你父親的遺體?&rdo;

&ldo;沒有。&rdo;

林家衛緊盯著董淑娟的雙眼問道。

&ldo;那你當時怎麼能斷定你父親是被謀殺而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自然死亡的呢?&rdo;

董淑娟愕然望向林家衛。

&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對不起。我只是例行公事。&rdo;

董淑娟怒瞪著他不急不慢地說道。

&ldo;我在人民醫院做了7年外科醫生，經歷過也許比你還多的死亡現場，憑感覺我能知道什麼是自然死亡，什麼是外力導致的死亡。而且最明顯的一點是：我的家族沒有心臟病史，但父親面板有毛病，長時間穿滌綸類的衣物就會過敏。因此父親上床睡覺前一定要換上棉布睡衣，而且長年如此。但他昨晚死時穿的是一件滌綸襯衫。僅就這一點，站在你專業的角度，你也必須承認，即便不能肯定也完全值得懷疑。&rdo;說完她轉過臉去沒有答理林家衛歉意的眼神。

林家衛尷尬地抿了抿嘴，微微恭了恭身子。

&ldo;非常抱歉打攪了你。&rdo;

他轉身走出書房。剛剛走到門口又忽然停了下來，愣了半晌再轉過身面向董淑娟誠懇地說道。

&ldo;我想說。我很佩服像你祖父那樣的人，他們是真正的英雄。&rdo;言罷他鄭重戴上帽子轉身離去。

董淑娟面龐嘩啦啦淚如雨下，但她艱難地剋制住自己沒有哭出聲來。

※※※※※※※※※

公安局周光達的辦公室裡，周光達正與局長孟琳通電話。林家衛坐在他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低頭沉思。

&ldo;就目前情況看仇殺的可能性極大，據死者女兒反應，被害人社交活動極少，除工作外最大的愛好就是一個人研究民國史，沒有投資商業活動，沒有財務糾紛，所以我們現在集中精力調查與被害人有工作關係的人員。是，是，有進一步訊息我會馬上向你匯報。好，再見孟局長。&rdo;

周光達掛上電話後，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說道。

&ldo;孟局長限我們五天破案。我頭都大了。&rdo;

&ldo;你向趙副局長匯報了?&rdo;

&ldo;是的。&rdo;

&ldo;沒見他在辦公室。&rdo;

&ldo;他剛剛出去了。趙副局長要我們儘快破案。哎，兇手反偵查能力極強，現在我們手上沒有一條像樣的線索。&rdo;

&ldo;資訊時代，匪徒可以透過許多途經瞭解到我們的偵查模式，並在犯罪過程中隱匿可能被我們找到的線索。&rdo;

&ldo;這個案子顯然是慣犯所為。&rdo;

&ldo;那麼你認為可能是被害人的同事僱兇殺人?&rdo;

周光達面露不快，挑釁地問道。

&ldo;如果是你接到這個燙手的山芋，在沒有任何明顯線索的情況下，你會怎麼跟領導匯報?&rdo;

&ldo;這倒也是。&rdo;林家衛苦笑著回答。

&ldo;你有什麼高見呢?我的副隊長。&rdo;

&ldo;試想，一夥兇徒在今天凌晨1：00闖入被害人的房子，劫持了他，但他幾乎沒有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