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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紅葉想起風不期一路上的穩妥模樣,總覺他不像是鬼迷心竅之人。再說,這些修士是為傳承各派法門而出海避難,也沒有理由互相廝殺,到底是遇上了什麼才會導致生死門誕生呢?
這個疑問付紅葉尚且找不到答案,聽鄰安君提起了無塵子,這便問:「太上長老與你在一起?」
「我得到這具魔軀後強行迴轉了幻境時間,若想還原當年真相就不能被外界因素幹擾,誰知剛撈了你們家長老,魔教這兩個小崽子反倒一頭栽進了牧家,倒是把事情攪得一團亂。」
鄰安君提起此事也是一臉鬱悶,無奈地嘆了氣,仍是繼續道,
「總之,照我猜測,若不是寸劫偶然落在了牧家,此時被他們當做公子的應當是那牧十一,六百年前的風不期一行人仍會在仙子湖住下。所以,我可以讓牧家人忘記獨活的存在,卻不能抹去他們關於寸劫的記憶,因為在此時的幻境中,寸劫已經頂替了牧十一的角色。」
這幻境說來也奇怪,它分明是牧北絕所造,可奪了天魔身軀的鄰安君卻不能控制幻境之中的牧家人,就算能用術法讓他們的記憶回到六百年前,這些人的言行卻不會受他引導,更不會隨他意願行事。可風不期一行人卻不同,他希望這些人再次出現,幻境便自動模擬出了他們渡海而來的場景,若他願意,也隨時可以施法讓這些人消失。
鄰安君隱約覺著這區別或許就是幻境的關竅所在,布老虎見他似乎發現了什麼端倪,暗道不能再讓這精怪佔據自己身體,這便主動跳了出來,「小子,你就是想知道風十七和風不期的關係對吧?」
這的確是鄰安君的目標,他見這心魔似乎有所打算,這便主動相問:「怎麼,你有辦法?」
牧北絕曾是海域名醫,入魔之後卻再也不救任何人,自然也沒有助人為樂的愛好,此時只是按照天魔的行事方式提出交易,「你把身體還給我,小爺助你搜尋幻境,但是你們要答應我,查清楚之後馬上離開,不許再在此地停留。」
天魔的身軀滿是冰霜,鄰安君可不喜歡這具皮囊,本是預備調查完就扔給不知門弟子解剖研究,如今他見布老虎主動請纓,倒是懷疑道:「我憑什麼信你?你可是害我大哥不能飛升的心魔。」
此言有理有據,尤姜本是沉默著,聞言也是贊同道:「這隻布老虎的信譽的確不怎麼樣。」
大天魔行事哪有信譽可言,布老虎此時也是呆了,只能叫道:「到底要小爺怎麼做你們才肯把身體還給我!」
鄰安君到底不曾修魔,這具天魔身軀著實不會用,若是牧北絕的化身肯配合是再好不過,此時暗暗與付紅葉用靈識交流了一番,見大哥點了頭,這才勉強應了一聲,「這樣吧,你立個字據,如果違背誓言就做一輩子布老虎,而且是和我大哥的畫一樣醜的那種!」
天魔的誓約受天道約束,一旦成文必定應誓,布老虎一聽見此等毒誓就驚了,然而最後還是咬牙應了下來,「算你狠,你們寫,我畫押!」
鄰安君對風十七如此執著,又怎會真的放棄自己身軀留在天魔體內。他早在當年化人時便造了一具備用身軀藏於儲物戒指之中,此時見布老虎忿忿在紙上按了爪子,這便對眾人道:「也罷,這種冷冰冰的身體我早就不想用了,太上長老守著我備用的身軀,隨我來吧。」
付紅葉見到鄰安君無事也就安心了,然而,遊龍太子說過的鑰匙還是讓他頗為在意,此時見鄰安君完全沒有提起,不由問道:「十七,你有鑰匙嗎?」
然而,鄰安君聞言卻是一愣,只不解地反問:「什麼鑰匙?」
這表現便是真的不知道了,鄰安君沒理由騙他們,付紅葉雖覺奇怪,也只能囑咐道:「你要小心一些,趙綏和牧十一盯上你似乎都是因為風十七身上有他們需要的鑰匙。這地方到底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