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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說這些啊!”
我臉色蒼白,額頭上,身上一陣陣的痛楚襲來,幾乎要昏厥過去,卻只是咬著牙堅持著,臉上浮起笑。
我大概,是真的快瘋了。
一陣刺痛,一陣溫柔,他就是這樣把我步步逼退,讓我一點一點的走到了今天,我好不容易徹心徹骨的痛了一次,不想再為了任何一時的溫柔而折返,再重複這樣的煎熬。
看著我笑得那麼無力,卻一直在笑著,吳嬤嬤的眼睛也紅了,和水秀他們一起將我抱到了床上,這一次我是真的咳了血,枕頭都染紅了,他們一邊擦眼淚一邊照顧我,一直到了天明的時候,我才終於平靜下來,懨懨的睡去。
這一夜,芳草堂內過得並不平靜,但我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聽到了多少風聲。
經過了那一夜,我的身體又反反覆覆了幾次,低燒,咳血,寒症,折磨得我連在夢裡也覺得痛,而夢裡,還有一個人的身影,也總是在眼前,難受的時候我總是想叫他,想讓他抱抱我,可卻開不了口,因為我隱隱的知道,他的溫柔之後,往往是更大的痛。
於是,我掙扎著咬著下唇,鮮血沿著舌尖留下來,腥味刺激得我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張恍惚的,清淡的臉孔。
太后……
我微微蹙眉,想要說什麼,卻感覺到她微涼的指尖輕撫著我灰白的臉頰,輕輕的道:“好些了嗎?”
“太后。”
“何苦?”她輕輕的說著:“你這樣,是在折磨他,還是在折磨你自己?”
我問道:“太后不怪青嬰嗎?”
她搖了搖頭:“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種事沒有對錯,哀家一個局外人,能怪誰?”
“那,青嬰可以陪著太后,一起誦經唸佛嗎?”
“……”
她看了我一會兒,說道:“你若真的來誦經唸佛,也不知道是誰的福氣。”
我淡淡的一笑,感覺到她的指尖慢慢的變得溫暖起來,用臉頰在她的手上輕輕的摩挲了一下,便閉上了眼睛。
從那天之後,芳草堂便成了宮中另一處冷宮。
裴元灝沒有再來過,連傳話的小太監也不願踏進這個門檻,如果不是太后時不時會來看看我,這裡幾乎已經沒有了生人的氣息。
我的身體反覆的病了幾次,元氣傷得厲害,入春的時節天氣也變暖了,我卻依舊虛弱得只能在床上躺著,外面的世界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
可是,我也知道,應該發生什麼。
這天水秀他們從御膳房回來,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服侍我的時候也時不時的看著外面,像是在等什麼,我喝了一口藥湯,抬頭看著他們:“你們怎麼了?”
“沒,沒什麼。”
我低頭又喝了一口,看著湯水裡映出的自己有些蒼白的樣子,淡淡道:“許婕妤快生了吧?”
“才人你怎麼知道?”
這句話一出口,小玉立刻吐了吐舌頭,水秀狠狠的抽了她一下,急忙轉頭看著我:“才人,奴婢”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
其實也不怪他們,我比許幼菱晚幾個月,推算一下日子,也就是在最近。
而且,外面天天人來人往的議論,好幾次請太醫過來給我號脈都不是從太醫院,而是他們去景仁宮的門外截的,我也不傻,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水秀狠狠的道:“真希望她難產!”
我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年輕輕的女孩子,怎麼說話這麼沒遮攔。”
“可是”
“欲求煩惱須無我,各有因緣莫羨人。”我轉頭看了看外面灰色的天空,今天的天色有些陰沉這個孩子,還未出世已經有人為他死,有人為他傷,我只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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