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3.她的生死(第2/3 頁)
,卻不想還是敵不過別人的算計,究竟是誰要害她?
她想出聲,喉口乾澀的只能嘔出更多的黑血,霜雪未降,她的身子已傾寒入骨,白色的狐裘大氅裹不住冰冷到骨子裡的寒意,她最怕冷,所以最想偎著溫暖。可是溫暖那麼遙遠,怕是此生再不得。泠泠風聲中,她彷彿聽到了那細碎清朗的笑聲,那雙只比她大寸餘的手執著她小小的手掌,「我教你唱天高高,你就不怕了」……
天高高?天高高是什麼?她歪著小腦袋,和他坐在蔓草堆砌的高隆上,弦月籠掛在枝頭,一望無垠的漠漠浩瀚中,是他微揚的歌聲。歌聲傾瀉,如珠如玉,絲絲入盤,絮扣錚錚。端得是一匹上好的絲綢在指尖細細幟就,滑潤柔軟。又如微風撫耳,歌聲乾淨清澈,像泉水在山澗間脈脈流淌。她聽得如痴如醉,在這孤寂的冷夜中似有一盞明燈燃綴在心頭,令她只要一想起這首歌,便能趕走心底的恐懼。
那時她還小,並不能體會歌詞的意思,只能用心記著,只知道這是首希望之歌,至少對她來說是。
天高高,月彎彎,微霜初雪絮飄渺,卷帷孤燈淚痕殘;將軍此去,不知歸期,保家衛國守邊關;夜無盡,燈滄瀾,小樓閣前竹青衫;終能安邦定四海,春風細雨還復來……
唇角斂起淺淡的笑意,她的身子被無盡的黑暗籠罩,斂盡無盡的落寞。微瞌的鬢角跌碎了一地的風華,朦朧的眼底再看不清這融融夜色,驚起殘碎的落葉在風中裊裊娜娜漾舞,墜墮入無邊的暗夜中。
芷瀾沿著廊柱的盡頭一直焦急的等待著,流錦帶著兩個侍衛看守著她,橫眉冷對,恭候著司夜離對他們的處置。芷瀾看這陣仗,心中懼是驚怕,一時未反應過來,等察覺到事情不妙時,流錦已經派人看住了她。芷瀾先前以朝夕的身份假扮她時,對鳳都的名媛千金都有所瞭解,自然也是見過蘭晴語的。她若不是自己想不開,當時就他們在場,恐怕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芷瀾愁的汗都要出來了,神色慌張,臉色慘白,這看在流錦眼裡就像是做賊心虛。流錦跟在司夜離身邊久了,多少也沾了些主子的脾性,最大的特點便是做事不著痕跡,極會察言觀色。在無形的威壓下,芷瀾也在擔心司夜離會對朝夕說什麼,她有種糟糕的感覺,心臟在胸膛裡劇烈的跳動。小姐從小因身體有隱疾,體弱多病,一直養在塞外,一些言行舉止與在鳳都養在深閨的女子自是有些不同,也不知會否頂撞了相爺。
司夜離翩然出塵的身姿行過芷瀾身側,狹長的鳳眸斜飛入鬢,唇瓣一貫淡漠的笑意斂盡無數風華。他略瞥了瞥芷瀾,淺笑道:「你是伺候夫人陪嫁的貼身婢女吧?」
芷瀾側身福了福,恭敬道:「是。奴婢名為芷瀾。」她耳根薄紅,夜色迷離下,無法看清那些微的異樣。
司夜離點了點頭,覆手說道:「以後照看好你的主子,莫要再做出有失身份的事,若再害人,本相必定嚴懲不貸。」
神思被司夜離迷得恍惚的芷瀾,乍然一驚,薄汗浸濕了脊背。她不知他們兩人談論的是否這件事,司夜離是否已怪罪過寧朝夕,但顯然她沒有解釋過這件事,導致他依舊誤會著。芷瀾匆忙跪下,伏在司夜離腳下,顫聲道:「奴婢鬥膽,此事非我家小姐所為,乃是一黑衣人掠過,蘭小姐才會不慎跌入湖中,還望相爺明察。」
司夜離眯了眯眼,墨黑的眸底越發深沉,顯得他心思難測。
流錦將阻住路的芷瀾拉開,叱喝道:「不過是個丫鬟,膽子到不小,膽敢衝撞相爺,真當這裡還是寧府嗎,一點規矩都沒有。」
芷瀾被流錦拎著衣領,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全然沒了方才的勇氣,顫了顫,懼怕的望著流錦手中的寶劍。她是聽說過相爺治府的威嚴,就怕他一聲令下將她斬了。
司夜離凝視著西斜的鬥月,並未理會芷瀾的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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