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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決在水中輕晃，長發束在腦後，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打濕的痕跡，彷彿隨身帶著避水的特效，或者說水遇到他就主動退開。

奇怪的是他面目模糊，像是被打了馬賽克，不過單憑聲形和輪廓，已經足以窺見幾絲天人之姿。

隨著他的出現，原本看不清的水面，忽然出現幾具浮屍。

江汀一顆少女心立刻跌到谷底，&ldo;這、這就是那個反派？&rdo;

烏雲、雷聲、詭異的院子、未知的伏屍……

每一個元素堆起來，都使得那人看起來越出塵越顯得可怖。

&ldo;反、反派。&rdo;應梧只剩無意義的重複。

男人眼神在她這裡停了一瞬，又定在應梧身上。

等他踏出門檻時，身上的衣服瞬間換成了與應梧一模一樣的黑色西裝，順手將裝死的某隻扔了過來。

一妖一鳥，都憋了一肚子氣。

應梧：&ldo;……&rdo;

都是同樣的衣服，為什麼穿起來差別這麼大呢？他想扒掉對麵人身上的衣服，然而他不敢。

白鳥：&ldo;……&rdo;

在附近躲了半天還是被發現了，不能繼續裝死的鳥，想罵髒話不敢罵。

它躺在地上抽搐，陡然眼睛一亮：&ldo;江小汀！&rdo;

第33章 讓你留念的

&ldo;江小汀，給我一根頭髮好不好？&rdo;

當白鳥重複最近總是掛在嘴邊的臺詞時，江汀沒辦法再鐵血無情下去。

白鳥是一隻銀喉長尾山雀，才生出靈智不久。

它個頭不足手掌大，通體雪白，只頭頂輝黑色，兩顆眼珠小小地像點綴上去一般。因為小巧可愛，曾有段時間在網上非常流行將它養做寵物。

十年前，它跟隨大部隊來花城過冬，還沒找到落腳的地方，就栽在了一夥早有預謀的人手上。

那一次幾乎全軍覆沒，白鳥是唯一逃出生天的鳥。

白鳥講這些的時候，嘴丁殼抽搐了一下。

&ldo;後來我躲在這個公園裡，遇到了一位老爺爺，他穿得破破爛爛，每天都會從懷裡掏出半袋麵包餵我。最開始我可嫌棄啦，甚至想同其他被好吃好喝供著的姐妹一樣被人類圈養，但我又想看他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沒想到就這麼過了十年，他都風雨無阻，直到我生出了靈智，他卻沒有來了。&rdo;

應梧看見白鳥很親切，想抓在懷裡摸一摸，白鳥霎時躲開了他魔爪。

白鳥還是不太習慣旁人的靠近，除去餵了它十年的老爺爺，也就對江汀能生出好感。

應梧也不在意，看著它往江汀懷裡躲，自作聰明道：&ldo;肯定是你嚇著他了。&rdo;

白鳥扭過身子不太想搭理他，在江汀手裡團成個毛球。

江汀順著手掌裡的小毛團，&ldo;然後呢？&rdo;

白鳥順勢蹭了蹭，&ldo;我找到他的時候，他躺在那間破屋子裡，四周堆了好多瓶瓶罐罐。還是那裡的小鼠精告訴我，說老爺爺可窮了，平時菜都捨不得買，就拿著鹹菜配粥，每天省著錢來餵我，我卻還嫌棄他，我不是一隻好鳥啾嚶……&rdo;

白鳥小眼睛眨巴出淚水，落在江汀手心。

她不太會安慰人，憋了半天只道：&ldo;沒有沒有，你是一隻好鳥。&rdo;

應梧欲言又止：&ldo;……&rdo;

眼見著面前那尊神清淡的神情微動，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