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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那丈夫尋來一個邪祟,在極其嚴格的監控下,讓妻子將身上的鬼氣傳給那邪祟。
這是邪祟之間的獻祭,通常存在於鬼王與下層邪祟之間,是一種自願式的體現自己存在價值的方法。
那邪祟本以為會死,卻不想能有如此好事。
於是它積極配合,任由妻子將身上的鬼氣送到它的口中。
吃飽喝足後,它拍拍肚皮,想著這真是不枉此行,卻在下一秒看見自己被捅穿的肚子。
「……真是殘忍。」
小陸探說道:「它本來要死了,是那人類給了它活的希望,還給它吃的。這樣做,不就是給顆糖,再打一巴掌嗎?」
……
後來父親的表情他不記得了,不過他從那時候開始,就知道邪祟與人類之前的區別。
人類去清理邪祟的原因,也是在於邪祟不僅吃人,還吃自己人。這樣的一種自私生物留在世界上,那定然是會讓世間變得不和平起來。
面對張玉雙的獻祭,陸探無動於衷。
等到周圍開始出現熟悉的香火味,等到他的身後被貼上一張符籙,等到那群天師趕來,看見他周身的鬼氣,和被綁住的無辜人類。
張玉雙周身的氣息乾乾淨淨的,眼神可憐的像被雨水打落在池塘裡的花。
她露出被縛靈繩綁住的手腕,向來人之一哭喊道——
「慕哥哥,陸哥哥他,他不知道怎麼就發了瘋,突然就變成了這副樣子,他……他還要殺我啊。」
而此時,陸探周身包裹著的帶著血腥味的鬼氣,正被在場所有能夠通靈的天師們完完整整地看了個全。
陸探勾唇,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見:
「原來你的如意算盤是打在這裡啊。」
第42章 母親 他想活著
目睹眼前這一幕的眾天師, 以孔決子為首,呈一個v形將陸探與張玉雙包裹在裡面。只不過與陸探想的不同的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對他做些什麼。
陸探抬眼望去, 陸紳此時正站在孔決子身邊,若有若無的視線正架在他身上, 旁觀者似乎在理性考慮著什麼問題。
——原來是在給陸家面子。
撲天的鬼氣瀰漫在整條街道, 這地方是郊區, 雖然鮮有人來但依舊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讓人只覺得掉入深窟的寒冷將眾人包裹在裡面, 一位認不出姓名的天師先開了頭,鋪天蓋地的金紋便向下蓋來。
周圍的一草一木開始劇烈搖晃起來,綠色的植物以一個絕對詭異的姿勢向下彎去, 通天的壓力讓柔軟的身子差點被折斷。
在天師布的陣裡,陸探並不慌張。
縱使張玉雙再怎麼將所有的爛攤子都加在他身上,他現在依舊還是人類的形態。
看見一直打著算盤卻被人算計而不自知的張玉雙此時終於是明白了哪裡不對勁, 帶著鱷魚眼淚的她的手顫巍巍地扶上陸探的胳膊, 聚焦起來的目光無聲的詢問著原因。
她幾乎將全身的鬼氣全部給了陸探。
而陸探……不僅沒有暴露出猩紅的眼眸,甚至還能鎮靜地看著她。
「謝謝你。」
被他人期待著暴露身份的陸探開口道:「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還沒來得及吃午飯。你真是一個體貼入微的邪祟,突然都不想把你抓起來了。」
張玉雙愣住, 但在下一秒,她就被陸探用縛靈繩捆了起來,以一個絕對控制的手法從正面束縛。
然後,被他從陣眼裡丟了出去。
張玉雙被縛靈繩被動展開的護盾保護住, 落地時才不至於擦破皮, 但實打實的撞擊帶來的依舊是鑽心的疼。
陣外的天師們被這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