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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平頭矮個子默默扶起微微喘著氣的另一個瘦弱年輕人。
這人一開始並沒有看陸探,聽到這話才道:「你得帶我們出去,你也看見了,為了得到這些線索,我們成了這幅樣子。」
「你們出不去?」
「只要離開這裡,」另一個情況看起來好很多的那人道:「我們身上的詛咒就會加深,這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我們把資訊告訴你,等價交換,帶我們出去。」
陸探看了那個一直呻吟的人幾眼,就被矮個子擋去了視線。
失去靈根的陸探對周圍的判斷力弱了許多,摩挲了一會手指,才再次開口:「可以是可以,不過線索先告訴我,因為我要看看你們的線索,值不值把你們都帶出去。」
陸探輕佻的語氣讓光頭臉色沉了下去,冷哼了一聲才繼續道。
一開始說的和陸探與慕新覺遇見的情況相同,也是住店、收到帕子等等,但後面就不太一樣了:
「後來我們去了她家,家裡佈置的像是新婚現場,還是中式婚禮那種樣子,但掛著的綢緞,是白色的,大廳的中間,還放了一個棺材。」
「就在我們要開啟棺材的時候,她回來了,」光頭表情微妙,「我們都是臨危受命,算不上是本家的直系,面對那麼強大的邪祟,我們……幾乎是慌不擇路跑到這裡的,已經好多天了——」
聽不出有多難受啊,陸探心道。
「咳咳,」黃毛打斷了光頭的話,「又哭的娘們唧唧的,可以了啊。」
黃毛:「這個女鬼的相好是個富二代,也是個沾花惹草的主,不過已經失蹤很多天了。我們懷疑那個棺材裡面放著的是那個劈腿富二代的屍體,但還沒有查證就到了這裡。」
情殺。
陸探垂下眼睫,捏著黃符的手指微微向下壓。
微微喘息著那人一下一下地、微弱地呻吟著,像是沉溺於深海後的掙扎,匯聚在猩紅下變成了屢屢白淨的氣。
再次抬起頭時,陸探眼底一片清明。
陸探問:「你們怎麼知道阿織住在哪?」
光頭:「村民說的。」
村民?好像自從阿織出現後,他就沒有見過其他人了。
又聽黃毛說:「資訊告訴你了,你得幫我們。那女鬼的弱點估計在她情郎旁邊,也就是在那個棺材裡面,不過怕你跑掉,我們會安排一個人跟著你。」
陸探:「出去了的話,詛咒不是會加深?」
黃毛搖了搖懷裡那人:「這位兄弟反正是出不去了,詛咒轉到他身上,我們就還能有一個人離開這。」
「——你不知道吧,這個詛咒,是可以轉移的。」
氣氛冷了些,穿著單薄衣衫的人們能感覺到一股陰氣從腳底竄了上來,黃毛似乎覺得,站在數米之外的那人,情緒有點不對勁。
話說多了會出錯,黃毛連忙補充道:「……這也別怪兄弟殘忍,都是沒辦法的事。你要是不同意,我也就不會告訴你這個地宮該從哪裡出去。」
赤裸裸地威脅被直白地道了出來。只見陸探聳聳肩,神情淡淡的:「我無所謂,但規矩我還是懂的,不管怎麼樣我救你們都是一份恩情吧?以後我去張家,到底也得給我幾分薄面。」
平頭:「你想怎麼樣?」
陸探:「把你們的符籙拿出來我看看,沒有別的意思,就想看看上面有沒有張家的鋼印。」
「……」黃毛咬咬牙,視線閃躲著,「符當然是有的,但是之前用完了,我們沒法拿給你看。」
陸探:「凸出來的那種?」
黃毛:「廢話,我們家族厲害,有的還拿筆在上面簽名呢。」
真是外行看門道內行看熱鬧,陸探低笑幾聲:「你們可真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