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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他的人對他落井下石,處處為難;愛他的人對他的關心過甚,無形中都是壓力。
唐卡以為……他可以借著朋友的身份,將陸探帶出那個困境。但現在,都是因為他,陸探才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
唐卡覺得自己就是個災星,看向陸探的眼神裡都飽含著淚水,剛想表達一下永別,迎面就被貼上了一張黃符。
「啊,」他聽見陸探說,「你轉過來幹什麼,這不是貼在額頭上了……算了,也能起作用。」
還沒等他提出質疑,只覺得突如其來的一股大力將他困住,腰部似乎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他就在沒有視野、已經被貼著黃符的條件下,被推出地鐵。
目標人物下車,地鐵的門,關上了。
地鐵內的煙,終是散了。
女人見唐卡被送下了車,眼裡的貪婪一覽無餘。她舔了舔嘴唇,舌尖被帶上一抹鮮紅:「哎呀,下車了,那我就不和你玩了,小傢伙。」
她活動了一下手指,雖然只有一隻手會很影響她的攻擊力,但對付一個弱雞天師,倒沒有太多的問題。
「小傢伙,你就認自己命不好,出來歷練的時候碰見了我吧姐姐動作很快的,你不會感覺到太多的痛苦。」
「……」
對面的男人始終沒有出聲,女人歪了歪脖子,她勾起鮮紅的嘴角,似是調侃:「哎呀,害怕了?」
但下一秒,撲面而來的鬼氣像刀子一樣迎面撲來,女人沒有防備,原本精心塗抹的臉蛋被割開一個又一個的小口,許久沒有感受過的疼痛一下又一下的印在她的心上。
地鐵內的光徹底暗了,黑暗中只能看見一雙血腥的眼。不知從何處反射來的光,被送入眼中,照亮了這顆紅寶石。
黑暗中,她聽見那頭男人輕鬆道:
「哈,抱歉,業務能力不太熟練,形態沒及時轉換過來。」
男人的靴子與地面碰撞,在空蕩蕩的地鐵裡來回震盪,從這頭傳到那頭,又從那頭傳了回來。
輕飄飄的動作,卻給人帶來巨大的威脅。
「接下來,」陸探道,「留在人世造孽幹嘛,乾乾淨淨離開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非要在這裡作死,綁架那麼多人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地鐵上的扶杆被扯下,叮叮咣咣一陣響動。
耳邊的聲音冷冽又邪氣:
「別害怕,我動作很快的,不會讓你感覺到太多痛苦。」
「是吧,姐姐?」
在聽見那聲飽含著調侃和戲謔還有瞧不起味道的「姐姐」後,女人第一次感覺到來自力量的壓迫。對面的男人看上去是那樣的弱不禁風,但身上的氣息卻純正的讓人心悸。
鬼怪想要留在世上,單憑自身的力量是不夠的,所以他們要吃怨氣、吃人的靈氣,以求滯留於世。
但吃的別人的東西太多,自身的鬼氣純度會被影響。越強大的鬼,身上的氣味越雜,和同等力量卻鬼氣純正的敵人是無法與之對抗的。
對面的男人……鬼氣純正到不可思議。
力量也強大的不可思議。
女人睜大眼,他是吃了幾個「淨」才將自己洗成這副模樣!
質問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痛擊至靈魂的力氣就將她剖開。拿著武器的手無知覺地垂落下去,同類之間的殘酷對決還沒有拉開序幕,就被一雙大手緊緊關上。
……
陸探使用暴力,拆開了地鐵的門。
車上的無臉人依舊待在車上,只不過姿勢從坐著變成了藏著,即使看不清表情,也能感覺到來自他們的恐懼。
除掉女人之後,陸探覺得自己的力量更加強大許多,但為了防止自己暴走,他並沒有選擇吸食對方的力量。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