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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昭陽太子,周元澈從欄杆上跳下來, 神情有些失落,他跟周小賀小聲道:「你說, 大哥會不會生氣了?」
周小賀吐槽:「生氣就生氣唄,他錯了,你對了。」
周元澈眼睛一亮:「你也覺得我對了?」
周小賀點頭:「嗯。」
周元澈很滿意, 興致勃勃的道:「嗯,那今晚你侍寢。」
周小賀:「!!!」
臥槽,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自從回皇宮後, 小昏君簡直忙的跟狗屎一樣,晚上睡覺都是擠著時間睡,根本沒時間來偏殿找周小賀。
「你今天晚上有空?」周小賀不是很確定。
周元澈想了想道:「有的。」
周小賀開心!
昭陽太子出了宮廷,越想越氣, 他反應慢了半拍,被周元澈一通嘴炮,還想回去再吵一頓!
薛博雅拉著他上馬車:「你別急著同他生氣,他有分寸。」
昭陽太子有些焦心:「他這樣亂來,若是真打起來,只怕……」
他輕輕搖頭:「這些年神女宮無後,民間早就人心惶惶。北疆姜氏的手握重兵,打起來太冒險了。」
薛博雅想了想,道:「馬服君這些年在馬服鎮邊,中原兵馬以她為首,倒也不是不能一戰。」
昭陽太子搖頭:「你不明白,你沒有見過北疆計程車卒,他們不畏懼死亡,忠於姜氏,訓練有素,整頓起來有五十萬人馬。」
薛博雅凝神想了想,殷丕顯以魁首之尊統領馬服兵馬,殷氏的親兵自然是能打的,但一旦打起來光憑馬服君的二十萬肯定是不夠的。
大將軍宴束行已經八十多歲了,一旦他老人家有個三長兩短,那些跟姜氏沾親帶故的門閥將軍們,搞不好就反了馬服君……
就算不反,他們的人馬跟北疆的雄獅比起來,很多都是湊數的。
薛博雅有點愁:「姜氏委實太過狂妄,不除也是一大患。」
昭陽太子道:「若為除姜氏而動兵戈,得不償失。」
薛博雅想了想:「先穩住姜氏的人,再想想辦法吧。」
次日,薛博雅起了個大早,令小童磨墨,他要修書給北疆的友人,讓他們幫忙勸住姜仁,切不可貿然開戰。
他揉了揉眉心,許多事從心頭掠過,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若真打起來,勝負未可知。
可是不打,也會如皇帝說的那樣。
姜氏的法則已然喪失了道義,以後會越來越嚴重。
他自幼在薛氏的家學讀書,後又跟從蕭律音研習書法與音律。儒家的本事不說學了個通徹,十之七八倒也不虛。
老夫子創造儒學的時候,說的是捨生取義。
可時日一長,儒學也變了樣。
他也好,蕭律音也好,再大的大儒,都只是一個裝點門面的標牌,真正掌握權力的,恰恰是那些虛偽的小人。
「把這封信,交給北疆的南宮先生。」
護衛點頭:「諾。」
正要去接,管家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太傅,不好了!」
薛博雅一驚:「發生了何事?」
管家慌張道:「陛下,陛下下旨封昭儀娘娘為後,並駕臨大將軍府,要出兵北疆!」
薛博雅手一抖:「什麼?他要出兵了?」
管家點頭:「大將軍府的人過來傳信,讓太傅過去瞧瞧,將軍府吵得不可開交,陛下執意出兵,大將軍他老人家都快頂不住了。」
薛博雅長嘆一聲:「罷了,我去看看。」
他把手裡的信收起來,放在火爐裡燒了。
大將軍宴束行是歷經三朝的老將軍,多年來矜矜業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