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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匹馬奔離,封淙也迅速抽回。
場外眾人驚呼叫好,元棠忙控住韁繩,準備下一波攻防。
封淙不僅力量重,變式還多,時常出其不意,元棠賽前敢接他的戰,自是有些底氣,他練馬術的時間不長,力量和經驗都不如封淙,唯有身小靈活是封淙不能比的。馬槊重且長,在戰馬上相衝一觸即分,要擊中對方並不容易,身小目標就小,不易被擊中。
袁德唯恐元棠馬技和力量不夠,平時著重訓練元棠的靈活性。
封淙晃著槊杆刺挑,元棠左閃右躲,一面觀察封淙的弱點。
戰馬上的封淙目光沉凝,攻勢兇猛非常,像一頭隨時可以撲上來咬殺的狼,元棠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與他纏鬥,他幾次躲過封淙的攻擊,從封淙眼裡看到些許讚賞的笑意,手臂已經被震麻,精神卻越來越興奮。
封淙又一次前傾,元棠屏住呼吸,封淙手臂晃動,似乎要攻擊元棠的左肩膀,為了穩住身形單手持韁繩,元棠覺得封淙手臂有空隙,心念電轉,將馬朔向左,封淙卻側身躲避,槊頭下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元棠醒悟過來,自己中了封淙的計,忙橫握槊杆攔截,雙手一疼,十指連心,疼得他幾乎從馬鞍上顫起,封淙本以為他一定會格擋,未料他身形忽然搖擺,封淙收不住戰馬衝擊之勢,只能壓下槊杆,擊在元棠馬鞍上。
元棠被這一下震得滾下馬鞍。
封淙揣緊韁繩收馬,丟開馬朔,下馬朝元棠跑過來。
&ldo;阿棠!&rdo;
沈靖宣也快步走來。
元棠腦袋裡完全是懵的,封淙扶他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問:&ldo;摔到哪了?&rdo;
封淙迅速解開元棠的皮甲,摸過他身上幾處骨頭,確定他沒摔傷,摸到元棠手臂的時候目光一沉。
&ldo;怎麼回事?&rdo;沈靖宣問。
元棠&ldo;嘶嘶&rdo;抽氣,他手掌和手指破了幾處,鮮血淋漓。封淙撿起元棠的槊杆,杆尾的銅圈已經裂開,豎起的銅線像一根根倒刺,上面血跡斑斑。兩人對戰時聚精會神,元棠正是被繃開的銅圈扎手,驚了一下,因騎術未精,才被封淙拱下馬來。
血珠子一竄竄從元棠手上的傷口向外冒,太子在場外看到元棠落馬,著人來問怎麼回事,封淙說:&ldo;去叫大夫來。&rdo;
元棠坐到馬場外的草棚裡,別莊裡的大夫幫他清理傷口裡的泥沙,疼得他嗷嗷叫喚。
沈靖宣扶著他的肩膀安慰,忍不住道:&ldo;要當將軍的人,怎麼這點疼都受不了,以後怎麼上陣殺敵。&rdo;
元棠扯脖子吸氣,說:&ldo;將軍也是人,將軍也怕疼。&rdo;
講武堂的同學看他沒事,陸續散開回到馬場上。
封淙還拿著元棠丟下的槊杆檢視,待大夫為元棠包紮好離開,封淙將槊杆橫在兩人前,說:&ldo;你們瞧。&rdo;
裂開的銅絲斷口大部分整齊,顯然被人動過手腳的,以元棠的力氣,也沒沒達到能將銅纏用斷的程度。
沈靖宣疑惑:&ldo;奇怪,二郎得罪過什麼人?&rdo;
要說元棠得罪過的人,反過來倒過去也只有一個蕭擅之,沈靖宣的目光朝馬場邊望去,太子還在觀看講武堂學生對練,蕭擅之就坐在一群隨行官員中間。
&ldo;不是吧,&rdo;元棠也想到蕭擅之,說:&ldo;他對付我用得著暗算,再說對練的時候馬速都不快,槊杆沒有刃,很難真正傷到人,頂多流血斷胳膊斷腿。退一萬步說,就算我被馬踩了,也不能給他什麼好處,這裡人怎麼多,武器長得一個樣,大家隨意選,他怎麼能確定我一定選這柄槊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