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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母,她既然開了口,杜姨娘便不能拒絕:“大夫人來了,也是巧了,四娘和六娘都不喜鴿子湯,倒讓妾佔了個便宜。”杜姨娘反應極快,兩句話便將剛才的不快掩飾過去。
“杜姨娘這話可就不對了,哪裡是便宜你了,你孃家是蘇州首富,自是不缺這麼一碗鴿子湯的。”丁氏話語間酸溜溜的,既是嘲諷杜姨娘的出身,又諷刺她有這樣多的錢財卻只熬了鴿子湯給許六娘。
許倩在一旁貝齒都快咬碎了,她恨死了杜姨娘的出身,首富又如何,士工農商,商賈永遠是等級最低的人!
一旁看戲的許諾卻是吃了一驚,她只知杜姨娘孃家是做布料生意的,卻沒想到是蘇州的首富。
雖然是商賈人家的女兒,但家中有這樣豐厚的產業,杜姨娘也不至於來許府做妾。
衣著打扮素淨,怎樣看也不像是這樣富庶的人家出來的女兒。
果然她對許府瞭解的太少,回頭得向李嬤嬤問清楚了。
“您說笑了,妾的孃家有錢財,不代表妾也有。既然大夫人來探望六娘,妾先退下了。”杜姨娘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矮身行禮。
“等等,我剛才進來,聽到六娘院裡幾個看門婆子和粗使婢女小聲說著什麼,神神秘秘的,是怎麼回事?”丁氏責問後,室內安靜地掉一根針都能聽到,見無人應答,丁氏冷哼一聲:“李嬤嬤,你來說。”
李嬤嬤上前一步,行禮後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丁氏聽罷,臉色立刻變了,不悅道:“四娘,你母親總是誇讚你守禮,今日怎這般莽撞!”
許倩矮身行禮行禮,垂頭柔聲道:“兒只是擔心六娘,想來探望她。”
丁氏冷笑:“探望六娘大可等她醒了,何必在屋外喧鬧,還闖開了門,分明是狡辯。罰你禁足半月,抄女戒二十遍。”
許倩聽罷臉一陣黑一陣白,丁氏哪裡是罰她,分明是不讓她去參加二月十五丁老太爺的生辰,不讓她去丁府見丁郎君,怕她去了會奪了二孃的光。
原本是來捉許諾私自出府的錯,再尋了丁氏罰她,怎料到最終被罰的是自己!
許倩心中千迴百轉,嘴上也不好反駁,否者依丁氏的性子只會罰的更重。
杜姨娘自是知曉自己女兒的心思,也知丁氏的心思,急忙道:“今日都是我的錯,大夫人要罰就罰我吧。”
“我自然是要罰你的,只是罰四娘是罰她多言失禮,罰你是罰不知主僕尊卑,你不識得幾個字就不必抄女戒了,就禁足半月吧。二夫人那邊也不需要你去服侍,我另找人。”丁氏不急不慢地說,如往日一樣不留一點情面。
杜姨娘聽罷垂頭道:“大夫人,四娘畢竟是二房的人,由您責罰不合規矩啊。”
“二郎公務繁忙不在府裡,弟媳又病著,我是許家的主母,難道沒有權利罰一個小輩嗎?”丁氏聲色俱厲:“現在就回去禁足,不許出來半步。”
話畢讓身邊的嬤嬤將一堆補品交給李嬤嬤,又和許諾說了兩句話安撫了安撫她便走了。
杜姨娘和許倩也隨後離開,許倩走前看了許諾一眼,目光十分平靜。
許諾在一旁看了一場好戲,眼皮抬起正好對上許倩看過來的目光,便也用天真無邪的目光看過去。心中卻在想杜姨娘和許倩母女二人倒都是能藏住心思的人,否則她今日多次惡言相對,她們卻能忍住不曾回擊。
杜姨娘既然忍得了自己說的那些話,為何要反駁丁氏?
禁足,抄襲《女戒》有何不妥?
許諾有些不解,便想著閒下來再問李嬤嬤。
幾人走後許諾懶洋洋躺在榻上,閉著眼默默想了會事,猛地起身將春棠叫過來:“把院裡的人都叫進來。”
春棠搖了搖頭,向許諾解釋:“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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