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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那籠要提給閔政浩的點心放在大石上,緊握的雙拳憎恨發顫,知己的心化成了憎恨。為什麼偏偏是閔政浩,偏偏是妳對我心生愛慕的那個人有所戀眷?
妳明明被韓尚宮放逐到這麼偏僻的地方,為什麼可以對閔政浩笑得那麼開懷?這樣只會專注於廚藝而放棄一切的我,顯得更加可笑。不,長今是個宮女,必得和她一樣才行!
夜裡的寒氣陣陣拂過臉頰,今英重新提起那籠點心走回宮中,而原本要寬慰長今的那些話,則丟失在山澗之中。
今夜的寒風似乎特別的冷,值膳完欲回處所的韓尚宮,卻在轉角聽到了一聲呼喚。
「娘娘請留步。」黑夜之中,今英的身子伏得特別低,隱去了臉上那抹憤恨。
「聽說娘娘最近在找可以取代長今的上贊內人。盛上一百碗水,找出一百種糙藥,甚至於畫出味道的能力,如果這些我都可以做到,娘娘是否會選我為您的內人?」
她感受到韓尚宮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良久,她難得擺出恭敬的姿態,儘管內心怒火濤天。
良久,才聽到微微一嘆。「今英,妳是個傑出的孩子。」
聽到韓尚宮的婉拒,今英神情裡的那一點餘溫全部消失殆盡。
為什麼所有我在乎的人都在乎妳,徐長今妳憑什麼?
如果今英當時能再多長幾歲,也許她會明白孤獨、理想和寂寞千絲萬縷的關連,還有那份異常不安的焦躁感從何而來?但現今只能像一隻縮在角落咆哮的受傷幼獸,面臨情誼的巨大撕裂,對每一雙善意的眼睛投來敵視的目光,揮舞著足以傷人的利爪。
長今終於回宮對她展露的微笑,韓尚宮重新任命其為上贊內人所露出的微笑,更像沾滿□□的利箭鑽進心尖最痛楚的地方。崔今英這一輩子最討厭的便是別人的同情,尤其以勝者的姿態在一無所有的人面前,猶自幸福的笑著。
「鄭尚宮娘娘現在因瘟疫而離宮,由我來代\理最高尚宮的職位。」崔尚宮招來今英,在暗夜裡一句一字說著。「如果鄭尚宮娘娘不能回宮的話,那我將理所當然成為最高尚宮。」
闔上手中醫書,今英沒忘記前幾晚崔尚宮和她說的話,如果鄭尚宮娘娘因疫情不能回宮,崔尚宮娘娘不用透過競賽便能成為最高尚宮……多麼卑劣的想法!韓尚宮已在崔尚宮一聲令下被貶至太平館,長今也失去和閔大人見面的機會,那滿心刺痛的感受一時間似乎獲得平息,但是這樣遠遠不夠。那就好像拿針\刺了自己一下,接下來需要更強的自虐才能讓痛苦的心慢慢平息,直到那顆本來活躍的心痛絕痛徹了,才可以得到真正的解脫。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事是分隔閔政浩和長今,唯有崔尚宮娘娘先坐穩最高尚宮之位,長今才會一直待在宮外的太平館。
「請您將這藥單交給大伯父,只要說鄭尚宮娘娘在熊進谷養病,他會知道該怎麼做。」她將單子呈給了崔尚宮,不意外的看到一抹讚美的眼光。
做著自己鄙視至極的事,卻得到讚賞,有什麼比這更值得嘲諷?當她第一次藏匿符咒就已知道,白玉若龜裂一絲只能成為璞石,那麼也不在乎是否再多一道瑕疵了。如果選擇的是一條錯誤的道路,也只能繼續走下去,走到盡頭,才能證明自己是對的。
事情卻不如想像中順利,韓尚宮和長今因以食療解除唐朝使者的消渴症而復職,鄭尚宮娘娘也重新回宮,並提出以太后娘娘的壽宴為御膳競賽之勝負。此令一下,兩方分別出宮去找尋食材。
站在宮門前遠遠相望。上次與長今一同出宮門,是為了回大伯父家找尋金雞,如今竟是一場賭上前程你死我活的賭局,這相距不遠的距離頭一次讓今英感到如此遙遠。跟著韓尚宮的長今只略略看了她一眼,依是那雙純潔的眼睛,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