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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先對她笑笑,才答桂姐兒道:“我這一天左不過一日三餐算是個大事,早來一會怕什麼的。”
桂姐兒早從芍藥手裡接過姚氏的胳膊,把她扶到右手邊第一把椅子坐下,廷瓏姐妹們見姚氏坐了,也紛紛落座。又過了半晌,大太太也扶著丫頭進來,姚氏忙站起來迎過去,桂姐兒早搶步過去架著大太太到主位坐下,等婆母坐定,自己就立在大太太身後,一家人見大太太坐下了就紛紛歸座。
廷瑞媳婦兒見人齊了,就吩咐丫頭傳菜,自己走到大太太身後站在另一側。菜上來了,因桂姐兒站在左邊,不耽誤大太太右手用箸,就忙忙碌碌的抄起筷子來給大太太佈菜,姚氏見了只略搭一下眼皮。
吃過飯,大太太和姚氏說了兩句閒話,姚氏只說要回去收拾箱籠,找出土儀來分送親朋,帶著廷瓏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改了,謝謝過同學提醒
起屋
廷瓏枕著母親的腿,講笑話似地將今日在書房裡,二嫂子和幾個姐妹都說了些什麼話學給姚氏聽。
姚氏聽了就道:“你二伯那幾個妾都是侍婢出身,慣於媚上,哪個都不是省事的,養的閨女也一副小家子氣,眼皮子淺的很。你多避著她們些,若是避不過,能讓就讓些,多少顧著你二伯的臉面罷。”說著,嘆了口氣又道:“你二伯母在的時候就沒少跟那幾個妖精生閒氣,她沒的早,留下兩個孩子受這樣的罪。”
廷瓏聽了姚氏的話,想著廷碧、廷琰兩個今日在書房時耐著性子聽廷瑗誇富,一唱一和的敷衍的密不透風,知道她們如今養在大伯母那裡,雖不愁吃喝,卻不如在母親面前自在隨意,小小年紀就學的極有眼色。這樣的早慧,都是在苦水裡泡出來的,到底要像廷瑗一樣敢說敢笑,性情活潑,才是父母寵愛從沒受過白眼的孩子。
正想著,就聽姚氏道:“瓏哥,你記住,《女誡》裡頭雖第一條說的是卑弱,卻也不是叫女人性子一味的軟弱,這一條原講的是女子處事之道,陰以柔為用,以弱為美,但凡為人處世不可太過激烈、強硬,需徐徐圖之,學會示弱用柔,你看那水,用什麼盛著就是什麼形狀,沒一點硬氣,偏能把石頭滴穿。”
廷瓏聽母親講這些,雖談不上大受啟發,不過,《女誡》那種瘋子寫的書也能解釋的這麼後現代,還是覺得不佩服俺娘都不行呀……廷瓏決定以後遇事多多向母親討教,突然又想起剛剛吃飯的時候,姚氏沒進飯廳之前大嫂子和二嫂子火花四濺的事情,就從頭到尾給姚氏講了一遍。
姚氏聽了道:“桂姐兒是咱們桐城有名的胡百萬家三姑娘,咱家與他們家合股做著生意,常來常往的,他家相中了你二堂哥廷理學問好,你大伯就答應了這門親事。桂姐兒過門帶了十八間鋪子,三百畝水田的陪嫁,和你二哥哥成親第二年就生了個小子。”說著微微一笑,又道:“上年立逼著你二哥哥下場去博功名,廷理師從方家太公,不願出仕,跑到白鹿書院去做了教習,為了清明遷墳的事才剛回來,到家連門都沒進,只在你三堂哥廂房裡住——所以我跟你說,女人不得過於剛硬,要懂得用柔——桂姐兒就可惜在不曾讀書,不明白這些道理上了。”姚氏說完看看廷瓏,見她留神在聽才又接著說:“你大嫂閨名令儀,她爹吳知府在咱們桐城任上,最是清廉不過,過門時嫁妝不過是個意思罷了。她性子賢良,自嫁過來夫唱婦隨,和廷瑞投契又孝順公婆,只是人卻沒有事事如意的,令儀過門十來年也不曾生個一男半女,早兩年好容易懷上了,不出三個月就掉了,也是個苦命的。我這兩日在旁邊看著,這桂姐兒實在是咄咄逼人,也不知你大伯母存的什麼想頭,任由她胡來。”說著笑了笑,道:“她說什麼你就當聽不見,多留意你大嫂怎樣待她,說起來,若論做事,你大嫂比一般男人還強些。”
廷瓏聽的頭腦發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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