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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小號的弟子服,仗著臉皮厚,年紀小,能在慕千秋那裡討不少便宜。
譬如說,慕千秋教他們寫字,林知意和鳳凰寫的有模有樣的。
阮星闌就偏不,寫得狗爬般醜到人神共憤,故意讓慕千秋手把手教他寫。
不僅能摸師尊的手手,還能順勢坐在師尊的腿上。兩條小腿一晃一晃的。
他打小沒爹,都不知道父愛是什麼玩意兒。
如今身子變小了,但同慕千秋像是對父子。動不動就張開手臂要抱抱。
慕千秋提醒他:「再不專心,為師要罰你了。」
阮星闌才不管,照樣寫醜字,與鳳凰、林知意二人差一大截兒,一來二去,慕千秋便不縱他了。
隨手操起壓宣紙的鎮紙,要敲他爪子。
每當這時,阮星闌就開始表演了。
眼淚連珠順著面頰淌,他知道求饒是沒用的,師尊不是好唬弄的。
遂也不求饒,兩手往慕千秋跟前一伸,委屈巴巴地抬頭望著他。
一直盯,一直看,就什麼話都不說。
慕千秋總是拿他沒折的,復將鎮紙放下,把人抱到膝上,攥著他的手,一筆一劃,教得極為認真。
阮星闌沒話找話:「師尊,你是不是不捨得讓我疼?」
慕千秋:「專心。」
「我就知道師尊最偏寵我了,捨不得讓我疼,我也最最最喜歡師尊。」
慕千秋:「專心。」
阮星闌:「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弟子以後當二十四孝好徒弟,永遠不離開師尊身邊。」
慕千秋嘆氣:「當初為師給你起名字,倒是起錯了。」
阮星闌:「沒起錯啊,就是叫星闌啊!」
「應該叫沉默才是,你的話太多了。」
阮星闌:「……」
嗚嗚嗚,師尊居然嫌他話太多了。
不幹了!
小腿一蹬,他從慕千秋懷裡跳下來,氣鼓鼓地往外走。
慕千秋慢條斯理地起身,淡淡道:「今日,你膽敢踏出房門半步,本座打斷你的腿。」
阮星闌那抬起的右腿,竟放不下去了。
暗暗琢磨著,從沒聽說慕千秋打斷過大徒弟的狗腿啊,應該沒啥事兒,反正自己年紀小。
於是就要放下右腿,腳還沒沾地,身後立馬傳來一道勁風。
縛仙繩嗖得一下,將他捆成了粽子,然後拉回慕千秋身前。
阮星闌警告他:「師尊,你不能這般待我,否則,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慕千秋抬眸,似笑非笑道:「哦?你是在教本座做事?」
他挽起長袖,從筆架上挑出一支毛筆,放在了阮星闌的上唇上,同他說:「夾住。」
阮星闌下意識一嘟嘴,毛筆就夾在了鼻子與上唇之間。
為了保持住,他不得不嘟著嘴巴,兩邊腮幫子都鼓鼓的。
「不準動,掉一次,罰你餓一天。」
那不成,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乾飯,腸胃疼得慌。
阮星闌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我錯了」。
慕千秋不理他,也不給他鬆綁,抬步要往外走。阮星闌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很快,又見師尊停住。
他大喜過望,以為師尊改變主意了。
便聽慕千秋道:「本座房中的海棠花,是你送的罷?」
阮星闌夾著毛筆點頭。
「為何送本座海棠花?」
阮星闌心想,海棠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於是就開口,才道了一個字,那毛筆就掉下來了。
慕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