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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此話,便有膽子大的女修怯生生地問:「敢問公子姓什麼?」
「我嘛……」阮星闌起身,抬眸見那幾個女修面若海棠,出落得嬌艷欲滴,極是亭亭玉立,微微一笑道,「我姓羨,羨慕的羨,單字愁。人稱修真界鬼見愁,便是在下是也。」
路見歡聽著他又開始胡說八道,眉心都頗為鬱悶地蹙了起來,挺惆悵地側眸剜他一眼。
不曉得阮星闌什麼時候改名叫「羨愁」了,更加不曉得,他啥時得了個「修真界鬼見愁」的封號。
慕千秋卻瞬間明白了其中乾坤,不動聲色地牽了牽唇。
那女弟子滿臉好奇道:「為什麼叫鬼見愁?可有什麼來歷?」
阮星闌一本正經地胡謅:「原是我從前生得醜陋不堪,連鬼見了都替我發愁。」
幾個女弟子聽罷,紛紛笑了起來。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王員外七老八十了,不懂少男少女間的情情調調,滿臉擔憂道:「我說各位公子,那邪祟究竟還能不能抓住?我兒都昏迷這麼多天了,府裡也死了幾個下人,小老兒晚上睡覺都不踏實,還望各位行行好,快降了那邪祟吧!」
「好說,好說。」阮星闌笑眯眯地指著路見歡,「這位可是天衍劍宗的親傳弟子,區區一個邪祟,不過就是手到擒來的事,你怕什麼的。」
王員外早聽說過天衍劍宗的厲害,聞言便拱手道:「那就勞煩各位了,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吩咐。桃木劍,銅錢,墨斗,黃符,哪怕是養了二十年的童子雞,小老兒都能替各位弄來!」
路見歡覺得阮星闌笑的有古怪。
按理說,即便鬼女陰姬再難纏,也不過就是個邪祟。
就以阮星闌和慕千秋的本事,降伏區區一個鬼女陰姬,不過就是易如反掌之事。
怎生會在此耽擱。並覺得此事定有乾坤。
明面上卻順著阮星闌的意思,同王員外道:「降妖伏魔本就是修道之人應該做的事,你且放心,天衍劍宗的弟子在此,定保貴府安然無恙!」
王員外道:「那就先行謝過各位,我便等各位的好訊息了。」
鬼女陰姬一般都在晚上出來,白天陽氣重,邪祟都躲躲藏藏,到了夜裡陰氣壓過陽氣,便是他們出來為非作歹的最佳時機。
王員外是個膽小的,一聽說要入夜引邪祟出來,立馬面如白紙,抖著老樹皮似的臉,哆哆嗦嗦地藏屋裡了。
阮星闌本也沒指望這頭老東西能幫的上忙,傳話下去,讓王府上下一入夜就房門緊閉,任何人不準出來。
之後便領著一群師弟師妹們出去吃了個飯。
鳳凰請客。
一直坐到大堂裡,路見歡才得以稍喘口氣,目光一刻不停地落在慕千秋身上。
他們三人開了個雅間,其餘弟子們都坐在一樓大堂好吃好喝。
要是用阮星闌的話說就是,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明明心裡有很多很多話想說,可真當見了面,又不知從何說起。
斟酌了很久很久,路見歡才開口,低聲喚了句「師尊。」
慕千秋道:「天衍劍宗現如今可還好?」
路見歡點頭:「一切都好,鄔凰山之後,搖光和開陽負責將倖存的修士們護送回去,林知意修了神道,修真界經此一事,知曉人神之子有高手坐鎮,無人敢輕犯,只是玄女宗和合歡宗……」
阮星闌:「他們兩宗的宗主都死在了林知意的手中,想報仇雪恨也無可厚非。」
「話雖如此,林知意為了賠罪,已經捨棄了肉身,如今元神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