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2 頁)

青銅用手勢說著：&ldo;還要給奶奶一個房間。&rdo;

《金茅草》5(2)

爸爸用清水衝下青銅身上的汙垢：&ldo;那當然。&rdo;

陽光溫暖地照在大海上。幾隻海鷗，優雅地在海面上飛翔著。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了，青銅開始思念媽媽、奶奶，還有大麥地，當然最思念的是妹妹葵花。他越來越覺得，大海太大了，草灘也太大了，大得讓人有點兒受不了了。有時，他抱著草站在那裡，心思如鳥，飛向了大麥地，手中的草便嘩啦啦地落在了地上。

爸爸總是說：&ldo;快了，快了。&rdo;

他們的身後，已是一大片被刈的空地。兩座巨大的草垛，已經像金山一般矗立在海邊上。

每天，青銅還要做一件事，這就是提著一隻鐵桶，翻過高高的海堤，去堤那邊提一桶淡水。這條路似乎很長，當爸爸消失在他的視野裡時，他會覺得特別的孤獨‐‐孤獨像海水一般要將他淹沒掉。

這一天，他卻感到無比的驚喜：他在提著一桶淡水翻越海堤時，看到一個與他年齡差不多的男孩也提著一隻鐵桶正向大堤頂上爬來。

那個男孩也看到了他，也是一副驚喜的樣子。

青銅將水桶放在堤上，等著他。

他愣了一陣，快速地爬到了大堤上。

他們面對面地站著，像兩隻來自不同地方的小獸那樣，互相打量著。

那個男孩先說話了：&ldo;你是哪兒的？&rdo;

青銅的臉微微一紅，用手勢告訴那個男孩，他不會說話。

那男孩用手一指：&ldo;你是個啞巴？&rdo;

青銅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他們在大堤上坐下，開始吃力地交流起來。

青銅用樹枝在泥土上寫了兩個字：青銅。然後拍了拍胸脯，又用手指著那男孩的胸脯。

&ldo;你是問我叫什麼名字？&rdo;

青銅點了點頭。

那孩子拿過青銅手中的樹枝，在泥土上也寫了兩個字：青狗青狗是短篇小說《金色的茅草》中的人物，見短篇小說集《野風車》……

青銅用手指在&ldo;青銅&rdo;的&ldo;青&rdo;字下畫了一道，又用手指在&ldo;青狗&rdo;的&ldo;青&rdo;字下畫了一道，笑了起來。

那男孩也覺得兩個人的名字裡都有一個&ldo;青&rdo;字很有趣，也笑了起來。

青狗告訴青銅，他也是和爸爸一起來這裡租灘刈草回去蓋房的。他用手指著遠處的兩座草垛說：&ldo;那就是我們的草垛。&rdo;

兩座與青銅家的草垛差不多大的草垛。

青銅也想與青狗多待一會兒，但青狗說：&ldo;不了，我要趕快提水回去了。回去遲了，我爸就會發火的。&rdo;他好像很懼怕他的爸爸。

青銅心裡想：自己的爸爸有什麼好怕呢？

青狗說：&ldo;明天，還是在這個時間，我們在這裡見面，好嗎？&rdo;

青銅點了點頭。

兩人便依依不捨地分手了。

回去的路上，青銅心裡很高興。見到了爸爸，他說：&ldo;我在大堤上遇到了一個男孩。&rdo;

爸爸聽了很高興：&ldo;是嗎？那可太好了！&rdo;他想不到在這樣的地方，兒子還能遇到別的孩子。

從這一天起，青銅與青狗便天天在海堤上見面。在交談中，青銅得知，青狗沒有媽媽，只有爸爸。而爸爸是一個脾氣非常惡劣的人。他想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