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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菱說得激動,姜留卻聽得一臉黑線緩緩轉眼珠子看裘淨和鴉隱。這主意是誰給她爹出的?雙胞胎?他們真想得出來!
鴉隱依舊盯著自家少爺,沒理會趙青菱那潑辣婦人聒噪些什麼;裘叔則笑眯眯地攤開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姜留漸漸鼓起腮幫子,一定是這鬼精的老傢伙給爹爹出的餿主意,一定是!
「腮幫子還能鼓起來,看來情形還不錯。」澄空趿著草鞋啪嗒啪嗒走進來,仔細打量姜留一番,嘖嘖兩聲。這丫頭雖然胖,眉眼卻極為精緻,待長開了怕是比她老子還了不得,又是一個靠臉就能舒坦一輩子的主兒。
「今天先疏通胳膊的筋脈,會有些疼,忍不住就哭,沒人笑話你。」滿臉橫肉的澄空大和尚甕聲甕氣地安撫著漂亮的小丫頭。
哭?那是不可能滴。她是小人的身板大人的魂兒,忍耐力槓槓滴!嘶!
澄空豪邁地一針紮下去,姜留就忍不住了。這帶著酸澀的疼是她從沒嘗過以後也不想嘗的,太特麼難受了!
還不等她喊出來,又一針紮在她胳膊的穴位上,姜留悶哼一聲,嘴唇開始哆嗦。她就說自己穿越過來時歷劫受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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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算計老子
趙青菱看著就心疼得不行,「大師,您輕點,輕點,我家姑娘才六歲,還是個孩子呢,受不住啊。」
「她曉得疼是好事,說明她的筋脈還沒堵嚴實。丫頭,想快點站起來就得忍得下這個疼。」澄空拿出倒拔垂楊柳的氣勢,又在姜留的兩條小胖胳膊上紮下十幾根銀針。
她想站起來……但她忍……不下。姜留疼得眼淚嘩嘩直流,若不是舌頭不利索,她現在定要罵娘了。
疼到後來,姜留的意識都模糊了。不知過了多久,她清醒過來時覺察不到疼,卻發現對面榻上的親哥正盯著她看。
他人不大,眸子像寒潭,又像她墜江穿越之前見到的江面,看似平靜卻蘊藏著無限殺機,讓姜留心生恐懼。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動也不能動的姜留努力扯動嘴角,緩緩露出示好地笑臉。
在娘親的鮮血和漫天的火光中清醒過來的任凌生,見對面榻上躺著已個胳膊上插滿銀針的刺蝟娃娃。被汗打濕的頭髮貼在她白胖的臉上,她應該很難受,卻衝著自己笑,雖然很醜,但卻那麼努力地笑。
他也努力過,努力想擋住刺向娘親的尖刀,努力想打倒闖入家裡的壞人,努力想撲滅吞噬了爹爹靈位的火苗。任凌生越想越難受,淚水順著眼角嘩嘩地往下流。
前一刻還凶神惡煞的,怎麼轉眼就哭上了?努力笑著的姜留緩緩收了笑,想到他的身世,想到自己的由來,心中升起同病相憐的苦楚。
趙青菱推門進來見少爺和姑娘對著哭,欣喜不已,「少爺醒了,姑娘醒了!」
澄空啪嗒啪嗒地跟進來,先看過任凌生的,再給姜留拔了銀針,「今兒就這樣吧。」
裘叔和趙青菱謝過澄空,各自抱起自家的小主子回寮房。鴉隱想跟著裘叔和少爺,卻被裘叔瞪了一眼,無奈接過潑婦懷裡的小胖丫。
少將軍清醒了,裘叔心中巨石落地,待回到寮房後細細給他講眼前的局勢。
「所以,少爺現在化名姜凌,暫住姜家。方才那四肢癱瘓的小姑娘是姜二爺的嫡次女,行六,閨名姜留,現在算是您的胞妹。」
忽遭巨變,才八歲的任凌生正茫茫然無所依時,卻聽軍師說自己又有了父親和妹妹有了家,很是牴觸。他只想要他的爹爹和娘親,想要他本來的家,可爹孃都被人殺死,再也回不來了,他沒家了。任凌生握緊小拳頭,「軍師,『江』是江河湖海的江嗎?」
裘叔搖頭,「是姜子牙的姜。少爺,老奴現在是姜家的下人姜裘,您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