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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極為討厭女子主動往他跟前貼,他薄唇一動,要說什麼卻被母親莫氏扯了扯。
現在他們趙家的確是權勢滔天,可是白家卻也不是完全可以肆無忌憚的,比如白女瀅的嫡長兄白行簡,就是名將兼明臣。
徹底撕破臉皮,也沒什麼好處,多多少少留點體面,指不定日後還能用到。
趙恆自然是明白這些道理,只是如今的他再也不是舊年歲的趙恆,也不想莫氏那般束手束腳。
他若真想除掉白行簡,不難。
只是輕易除掉了,就打草驚蛇了,棋子就要用在正當處。
「母親,朝裡還有事。」趙恆朝著莫氏行禮後,就款步出了門。
「他是極忙的。」莫氏尷尬的笑了笑,她這個兒子乾綱獨斷,又清冷寡淡,白女瀅這樣的女子若是先前也便算了,可是偏生又嫁給秦家喪夫的。
平白來了尋求一二分的幫襯也便算了,可是若是起了旁的心思,就惹人厭惡了。
白女瀅看著莫氏臉色也漸漸變得不好,便識趣的告退了。
這邊,趙恆在長街上走著,看著道路兩旁的布莊、酒樓、金玉器鋪子,到了城西的一家叫明心書齋的鋪子,裡面的掌櫃熱情的推薦幾本子剛剛完成製版的新書。
趙恆閒來無事,也便進了書鋪子逛了逛,裡面一群少年在看書,還有幾個準備考科舉的秀才在角落裡看書。
掌櫃看趙恆衣飾華貴,自然揣測著趙恆是派頭大的人物兒,索性笑著走過來,捧著一本書,「公子請看,這是咱們新封的長樂郡主親自畫上的蓮瓣紋,工筆極為巧妙。」
「哦?秦三小姐?」趙恆聽到這話,忽然起了興趣。
掃了一眼書卷扉頁上的蓮瓣花紋,不由勾了勾唇,朝著掌櫃道:「但凡秦三小姐畫的,全部包起來。」
姚管家聽到這話,硬著頭皮掏出了銀子,心裡卻是一陣惡寒,怎麼就忽然全買下了?
就是尋常的話本,明明是趙都督嗤之以鼻的東西……
「都督,是都送回府裡?」姚管家小心翼翼地問。
「送到郡主府!」趙恆上馬,揚鞭直接朝著玉綿的府邸去了。
姚管家一摞摞地往馬車上搬書,半晌累得邊擦汗,邊道:「怎麼去了趟兵部衙門,聽了兵部尚書一頓胡扯什麼心上人,就這般殷勤了?」
莫非?是看上了?!
姚管家心裡一驚,手裡搬著的一摞書哐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等到趙都督來了玉綿這裡,被白女瀅撩撥的那股煩悶氣兒才消了下去。
單是看著府邸,烏雲遮月,燈光映照,都覺的有些心曠神怡。
待進門,只見玉綿趴在地上,左袖上浸了血水,小心地給一隻奄奄一息的流浪小貓兒包紮,也不看來的人是誰,直接道:「田翹,把桌上綠瓶子拿過來。」
趙恆頭一回被人使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聽得玉綿輕柔宛轉的聲音傳來,「快些!這般磨磨蹭蹭的。」
「你再說一遍。」一聲清冷但是蘊含殺氣的聲音傳來。
玉綿嚇得一哆嗦,慌亂地轉頭,道:「都督……怎麼來了?」
趙恆饒有興趣地靠在一側的屏風上斜斜看著玉綿,剛要回話,卻見玉綿早已經趴上去又給那小貓兒包紮受傷的左腿去了。
在他跟前,這個小東西總是笑容楚楚,再不然就是一派天真爛漫,可是此刻卻極為認真,像是一個醫者對待病人一般。
且包紮手法極為熟練,明顯是經常給那些受傷的小貓小狗包紮的。
「為何會照顧這些小東西?」趙恆橫斜看著玉綿,大發好心地用了個手勢,指了指那隻受傷的小貓兒。
那小貓蜷縮著,因為包紮受疼的幹係,抓的玉綿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