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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那麼大聲作甚?”
一道聲音從一旁傳來,方驚愚愕然扭頭,卻見天色明淨,雪積如白玉。楚狂正同白帝圍坐在弈枰旁,裹了一身厚襖子,像一隻大胖粽子,沒好氣地問他道。
方驚愚一時間有些訥訥,道:“我以為你又要不見了……”
楚狂道:“這地兒荒僻,我又能走到哪裡去?瞎耽心。”
“你昨夜還發著熱病呢,怎又跑出來吹風了?”方驚愚走過去,卻見楸枰上擺一副殘棋,白帝正苦思冥想,遲遲不落一步,反是楚狂執的黑子佔了上風。方驚愚有些愕然,“不想你還這樣……附庸風雅。”
楚狂冷冷道:“你哥本就是大雅之人。”
他擲了棋子,也瞧不出心情是否不快。白帝呵呵笑道,“不接著下了麼,憫聖?朕瞧你的精神頭,倒比前幾日好上許多了。”
方驚愚斜睨白帝:“老咬蟲,你愛下便自個左右互搏去,別叫我哥在這兒吹風!”
白帝與方驚愚怒目而視,簡直欲要將對方撕成碎片。楚狂輕咳幾聲,望向天空。天穹蔚藍如洗,明淨無垠。他說:
“今兒天氣晴好,我傷處也不算太痛了,便先四下走走罷。”
方驚愚自然不同意,楚狂才從那奄奄一息之狀中恢復了些元氣,便要四處亂跑,簡直太不懂得愛惜身子。他向楚狂絮叨了好一陣,楚狂卻冷淡地與他道:“我憑甚聽你的?我是你哥。”
方驚愚拉住他腕子,也冷臉道:“我是你的殿下。君要臣不得胡跑,臣便不得胡跑。”楚狂大怒,想如往時一般撲上去撕咬他,卻又覺自己現時應講些禮數,不可太過粗鹵,便強按怒火,入了帳中。
帳外寒風鼓盪,楚狂鑽進褥子裡歇下,傷處還未好全,他的身子仍甚為倦怠。他揪著褥子,心想,他與方驚愚這兄弟到底算怎一回事?俗語道兄弟為骨肉,他們卻是心湊著心,肉貼著肉過了。這天底下再沒他們這樣一對奇怪的兄弟了。
正心緒纏結時,帳子突而一動,一個人影走進來,是端著藥碗的方驚愚。他口氣平平地道:“憫聖哥,吃藥了。”
說罷,方驚愚便又坐到他身畔,如要俯身相就。楚狂發憷,叫道:“我不要你喂!”
“為何?”方驚愚問。
“我自己能吃……”
“你自己是能吃,卻也能偷偷倒掉。”方驚愚的面色如數九寒天,“我曉得的,你要是自個能走,便會將藥倒去餵魚,從小時起便是如此。”
楚狂抖顫不已,方驚愚簡直對他知根知底。他別過臉,終於橫下心來咬牙道:“你這樣待我,簡直是有悖倫常!”
方驚愚道:“我侍奉你湯藥,分明是孝敬親長。”
楚狂感到口齒如凍僵了一般,啞然無言。這時方驚愚撫上了他的臉頰,口氣親和地道,“不打緊的,憫聖哥。你我並無親緣,卻算得君臣一場。哪怕做下案子,也不算違了六紀,倒是遵了三綱。”
說著,他俯下身,兩人唇舌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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