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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

“滾開啊。”

中島敦揮手打在半空中的鬼魂身上，打了個空，手臂上掛著的鬼魂更多了。

雖然鬼魂沒有重量，但是中島敦能感到手臂的沉重。

他伸手去抓手臂上掛著的鬼，這一次他抓到了，忍著痛將身上的鬼全部扯下來。

中島敦喘著氣，大聲說著自己的發現。

“只有它們咬著東西的時候才會有實體。”

芥川龍之介:“知道了。”

羅生門刺穿了有實體的鬼魂，可惜沒什麼用，受到傷害的鬼魂好的太快了。

就算將它絞碎了，只要它變成虛幻，馬上就能好。

嘗試了幾次，一點作用也沒有，攻擊他們的鬼魂反而越來越強。

該怎麼做，他們從進到這裡時，就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壓力。

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壓力越來越大，他們現在已經開始行動遲緩了，再這樣下去他們很快連反抗都做不到了。

既然她能夠放心的讓他們留在這裡，說明在她眼裡，這是他們能夠解決的問題。

所以肯定有東西被他們忽略了。

芥川龍之介現在大腦非常冷靜，他仔細回想著秋山雪奈的話，想要找到提示。

“小老虎，你怕鬼嗎？”

對，就是這裡。

害怕……，是恐懼！

是他們的恐懼讓它變得更強了。

“人虎，給我住腦，這傢伙會透過我們的恐懼變強。”

秋山雪奈看到這裡，心情好了很多。

不錯嘛，這麼快就發現了。

但是光發現這個可不夠，真正的問題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察覺到呢？

發現恐懼會使它愈發強大的兩人控制自己不去想這些，但是如果人真的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想法就好了。

無法阻止，越是抗拒反而越是容易想到這些東西。

中島敦儘量調整自己的呼吸，讓自己不要害怕。

他還苦中作樂的給自己洗腦，看習慣了也不是很嚇人。

感覺很離譜，但是真的有用。

至少中島敦現在沒那麼害怕了。

但是真正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壓力越來越大了。

僅僅只是一個抬手都要花掉很多力氣，他們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

中島敦被咬住小腿，他扯鬼魂時不小心摔了一跤。

頭頂的血順著臉往下流，紅色的血遮住了視野，幽靈辣椒的尖叫聲彷彿離他越來越遠，反倒是他的呼吸聲很重。

耳邊不斷有聲音讓他放棄。

“你看，你什麼事都做不好，只是讓你們走過這裡都失敗了。”

“活著做什麼呢，你不過是一個累贅，你保護不了任何人！”

“……”

中島敦想要反駁，卻沒有力氣開囗。

也許他真的很失敗吧。

在中島敦即將閉上眼睛的時候，羅生門重重的咬在了他頭上。

劇痛讓差點中招的中島敦瞬間清醒過來, 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和汗，從地上爬起來。

羅生門還咬在他腦門上，中島敦扯了扯，羅生門鬆開了一點, 更用力的咬了下去。

中島敦:……

他清醒了, 他真的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