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車隊、衝突(第2/2 頁)
芨芨草摘來給騾子驢當飼料吃,榆錢、款冬花、尖刀兒苗等等蒸熟了給人吃。
其他雜七雜八的野草之類,都沒放過。
但摘著摘著,難免有人看中“同款”,一同伸出手去,誰都不讓。
一個說自己先看到的,一個說自己手先碰到的。
反正就為了一顆野果爭執不下。
項容也不再趕路,就在無人在意的角落撿一些乾枯的樹枝。
她不往人多的地方去。
也不關注別人的爭執是如何解決的。
摘得差不多了,就在距離隊伍稍遠的地方坐下來。
背對著隊伍,項容拿出打火機引燃乾草,再逐一添上樹枝和家裡帶來的柴禾。
早晚溫差大,夜裡沒有篝火,肯定要凍出毛病來。
而且她不能一天只吃乾糧,好歹吃頓熱乎的。
火堆生起來後,項容用石頭壘了個灶,放上瓦罐,從水囊裡倒了些水,再把麥餅揪開撒進去。
野菜乾和兔肉乾也撕吧撕吧放進去。
稍遠處傳來一點油香和雞肉的焦香。
項容喝著她的麥餅湯,稍稍抬眼打量他們。
坐在馬車裡的顯然都是尊貴的主家,車頂是鎏金的,車輪裹著麻草防震。
有僕婦端著碗碟,小心翼翼地送到車邊。
平時錦衣玉食的人逃難逃得都很精緻,連車子也不下。
吃了飯,僕婦收拾碗碟,又端了一盆水奉上。
項容吃完晚餐,也打算去河邊洗把臉。
然而那河水已經渾濁得不能看了。
今天一整日都在刮邪風,漫天都是塵土。
放眼望去,誰都是灰頭土臉的。
誰都想洗把臉,人多,水自然馬上就渾濁起來了。
還有人脫了鞋,捲了褲腳,在河邊摸魚。
嘖,這要是誰有腳氣啥的,這河水還能用來煮飯、喝嗎?
這魚還能吃嗎?
算了,她還不如不洗臉,隨便用溼紙巾擦擦吧。
她收集來的溼紙巾很多,只是有的包裝被破壞,已經沒有水分了,還能將就著用。
項容正要折返回去,就聽到河邊有人嘀咕:“怎麼弄這麼髒……乾脆脫了衣服進去洗個澡算了。”
另有人回嗆說:“這河又不是你家的,別人愛怎麼洗怎麼洗。”
“要洗早點來啊,不就有乾淨水了。”
人多了,矛盾肯定就多了。
心煩氣躁、又累又怕的時候,更容易起衝突。
項容快速回到火堆旁,鋪上她的草墊子和被褥。
她坐在被褥上, 照舊是背對那些人,快速地用溼紙巾把自己的臉擦了一遍。
她的臉早就幹得發疼,溼紙巾滑過的時候,不禁舒服地喟嘆了一聲。
嘴巴更是乾燥得起皮、開裂,粗糙得像長了老繭,有的地方有血珠冒出來。
項容用溼紙巾輕輕潤了一遍,再翻出她在商場地下一層撿來的廉價潤唇膏,塗了一遍。
還有那種方便攜帶的小型補水噴霧。
她灑了些在手心,小心地撲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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