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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在這之前,陸長亭還答應了跟向晚相親。
她話音一轉,變得嚴肅起來:「你告訴我,既然你喜歡男人,那你為什麼要答應相親?」
陸長亭眉眼低垂:「我以為或許我可以試著像您和父親希望的那樣——娶妻生子,走你們希望我走的路。」
他不想把自己的過錯歸咎於和沈戾的置氣,事實上那時候的他想法也很矛盾,他想了很久,問自己是不是喜歡沈戾,是不是能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是不是能抗下所有壓力保護好這個人。
其實他到現在都不那麼確定自己到底是喜歡女人還是喜歡男人。
但他很確定的是——他喜歡沈戾。
「媽……」陸長亭彎下了挺直的脊背,「對不起。」
柳擷枝聽懂了他未盡之意,陸長亭這是告訴她,他試過了,也想好了,決定了,他要走的是另外一條路。
哪怕人言可畏,哪怕不得善終。
「不用道歉,你並沒有錯。」柳擷枝端起茶喝了一口,她看起來很鎮定,語氣也平靜,可她端著茶杯的手在微微顫抖。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想來想去,無非是「你能改了嗎」「你知道不知道這條路多難」……道理陸長亭都懂,他做了決定,連櫃都出了,所有的問題他都想好了,告訴他們,是想得到他們的寬容和接納,而不是爭執和謾罵。
她揉了揉眉心,疲憊感和無力感湧上心頭:「我有些累了,我們能改天再談嗎?」
陸長亭沉默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沒有強硬的就這個話題一直討論下去:「您好好休息,我改天再回來看您。」
他本該留下來吃飯的,可他才出了櫃,就算父母再開明,事出突然,也需要時間慢慢接受,這種時候留下來吃飯只會給柳擷枝添堵,不留也罷。
從家裡出來,陸長亭驅車回逢春別墅,點了份豐盛的外賣,吃飽喝足,洗澡睡覺。
他已經忙碌很多天了,現在心上一塊大石頭暫時落了地,總算能好好的睡一覺。
作者有話要說:
陸長亭是謀而後動的性格,就那種做什麼都要在自己的把控中。
而且他心裡覺得沈戾也是喜歡他的(雖然這想法有點自戀),然後他就開始準備學區房了(不是,劃掉),然後他就先出櫃了。
第二十一章
「老闆,沈正清又來了……」
聽到沈正清三個字,沈戾就想掛電話:「他來做什麼?」
「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樂安語氣有些犯難。
沈戾聲音冷淡:「就說我不在酒吧,如果他鬧事,就讓保安把他趕出去。」
樂安把聲音壓低了些:「他說如果你不見他,他就去找陸先生了……」
事實上沈正清的原話比這難聽得多,話裡話外都是一副威脅的口吻,要不是牽扯到了陸長亭,他也不至於這麼犯難。
「陸先生?」沈戾眉頭皺了起來,「哪個陸先生?」
沈正清這是發什麼瘋?無端端的扯到陸家的人做什麼……
「……他說的陸氏集團的陸總,應該是陸長亭陸先生。」
握著手機的手驀地收緊,沈戾一字一頓道:「讓他等著。」
對於沈正清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父親,沈戾不得不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他的意圖。
這些年沈正清從沒給過程昭一分錢的撫養費,也沒盡過當父親的責任,如果大家就這麼老死不相往來也就算了,但在他把「沽酒」經營起來後,沈正清不僅帶朋友來酒吧白吃白喝,還一邊痛斥詆辱他的性取向,一邊又虛偽貪婪的以各種藉口問他要錢。
剛開始他念在父子一場的情分上給過幾次,後來沈正清要得越來越多,還總擺出一副為他好